第48章：何曾安宁过（1/2）

第48章：何曾安宁过

佛堂。

老夫人脸上的阴云一直下不去，楚心颜只能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她再动怒，这段时间在佛堂，老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好，楚心颜几次劝她搬出去，她都不肯，也不肯服药，说自己没病，弄的楚心颜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调整老夫人的饮食。

“她一舞倾城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质问道。

“这……”楚心颜一时间被问的有些束手无措，思索着老夫人是否知道了什么，很快镇定下来，将皇宫发生的一切说出来，并提到了沈将军。

听到“沈将军”三个字，老夫人的目光深邃了几分，更多的是忌惮，似乎跟沈将军有什么过节一般。

她不说，楚心颜也不问，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自己房间，思索着老夫人是否对沈将军知道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老夫人吩咐楚心颜陪她一起去探望大夫人，这倒是让楚心颜意外。那次下毒的事情之后，老夫人恨不得将大夫人千刀万剐，默许了曹莹对大夫人的折磨，别说去探望，提都不想提，今天居然去探望，实在让她震惊。

大夫人躺在床上，脸色好了许多，丞相坐在她身边陪她聊天，楚心柔站在一旁，一家子看上去很温馨。老夫人眉头皱了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

楚心颜低声道：“祖母，咱们不进去吗？”

“回头再说。”老夫人转身去了曹莹的院落，曹莹因为怀孕，丞相将她安排在听雨楼，挨着后花园，风景秀丽，适合养胎，这个院落，曾经楚心柔一直想要，没想到竟然给了曹莹。

曹莹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听闻老夫人过来，从睡踏上起来，回到屋子里，手执棋子，眉头思索，棋子久久落不下去。

“你且在这等我。”老夫人这话不仅是对楚心颜说的，同时也是说给身边的下人。

老夫人是真的老了，走路的时候，步履蹒跚，随时要跌倒一般，楚心颜几次想跟上去，最后都忍住了。

曹莹屏退侍女，将棋子放在桌子上，起身迎接，“老夫人，你怎么过来了？”

老夫人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棋盘，棋局暗潮涌动，如同京城的形势一般，走错一步，万劫不复。她坐在椅子上，手拿起棋子，放在棋盘上，“你有什么打算？”

“您是什么意思，妾身不明白。”

“你是翠翘，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你这次回来，报复沈氏，手段狠厉，我可以容忍，丞相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也会对你容忍，但这个沈将军冷血无情，锱铢必报，若他知道你将沈氏害成这个样子，定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又能如何？他还能来相府杀妾身不成？”曹莹将棋子放在最隐蔽的地方，“就算他打了胜仗又如何？不过是一介武夫，成不了什么气候。”

“当初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既然你早有主意，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你好自为之。”

“我有事相求。”曹莹跪在地上，“若以后我有何不测，还请老夫人保全我肚子里的孩子。”

“他是楚家的孩子，我自会护她周全。”老夫人顿了一下，“我若是你，就去向大夫人示个弱，不会在步步紧逼，以免连累无辜之人。”

曹莹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冷笑一声，无辜之人？谁又不无辜？如果当初大夫人不是将事情做到极致，将她买到勾栏之地，让她受尽苦楚，今日又怎么会受这个罪。

大夫人她定然会去看，就算死，她也要拉着大夫人一起。

她垂下眼眸，命人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过去。

楚心颜扶着老夫人回到大夫人的住处，大夫人刚刚躺下，听闻老夫人过来，命丫鬟将自己扶起来，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奈何身体虚弱，脚步发虚，若非丫鬟扶着，怕会一头栽到地上。

老夫人扫了她一眼，“你身体不适，回床上躺着吧。”

曹莹从后面走进来，朝大夫人行礼，“听闻姐姐最近气血两虚，妹妹带了一些补品，还请姐姐笑纳。”

大夫人扫了一眼她手中的食盒，冷哼一声，“是补品还是毒药，怕只有你心里明白吧。”

曹莹低着头，泪水在眼中闪烁，“我好心来探望你，你何必出口伤人？”话罢，端起食盒里面的药碗一饮而尽，“既然姐姐不信我，那我只能身先士卒为姐姐尝药了。”

“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现在假惺惺过来讨好探望，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大夫人对她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下了逐客令，“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曹莹缓缓行礼，“姐姐好好养病，妾身先告退了。”

礼数齐全，让人找不到半点把柄。

这一闹，老夫人的脸上挂不住了，看了大夫人一眼，“曹莹好心好意过来看你，你又闹什么？”

她是这个家的权威，何况之前大夫人做过错事，在老夫人面前不敢造次，低头道：“自从她来了之后，相府就不得安宁，我只是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