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较量（1/2）

“绯月，本王对你甚是失望！”半晌，他才从口中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半带怜惜的看着她“从前的你，万不是今日这般！”

她清晰的看到了他面上的失望，那么明显，那么清澈，眸子暗沉到了极致。

“王爷，臣妾只求你放了臣妾的婢女！”呆怔中，她只剩下这句话在口中缓缓呢喃。

麻雀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若她认定自己没有错，就算是被他打死，她也断不会向柳如烟低头求饶，这个小丫头护主心切绝不下于阎夜冥的手下，她与自己一样，若是认定了自己是对的，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不会买账。

她满含期待的跪在地上，哀求的目光看着他，等待着他收回成命。

麻雀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不停的扭动着被王府侍卫压制住的身子，声音颤抖，“公主，麻雀不值得你这样，你起来，你起来呀！”

周围再一次陷入了人人呼吸顿紧的局面。

阎夜冥冷眸一扫前方众人，终是别脸不再看她，他侧目，看着眼前仍未行动的奴仆，冷然开口，“怎么？本王说的话你们都听不见吗？”

接着便是众人连不迭的告退声，伴随着柳如烟的轻笑，麻雀的安慰之声，“公主，不要为我难过，麻雀不怕疼，麻雀能抗得主。”

空气中传来殿门关闭的声音，随着吱呀的一声，敞大的未央殿内只剩下沉默以对的两个人。

绯月“蹭”地从地上站起，狠狠看了一眼前方尤自淡漠看着她的人，一个转身，待要追上去陪护麻雀。却不想脚步还未踏出，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圈入怀中，他口中淡淡的清香拍打在她的后颈。

“落儿，陪陪我……”他的声音突地变得柔弱，带着一种让绯月错觉是宠的味道，迷离得有丝丝慵懒，他紧紧的将头依偎在她的耳畔处，贪婪着呼吸着她的发香。

绯月本心中对他责罚麻雀极其不满，想都没想，她回头对着他便是一个猛推，他则因身体虚弱而被推开数步之外。

“王爷，我对你本来还心存一丝愧疚，现如今已没了，麻雀是我至亲至爱之人，换你这一剑，值了！”她的声音清淡如云，带着一丝沙哑，苍白得仿佛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说完，她不再看他，身子慢慢后退，转身便向着门口大步离去。

背后，他嗤嗤的笑声却突然传来，带着一种自嘲的味道，“原来在你心里，本王竟不敌你的丫鬟。如若本王再与你说，被打的不止你的那个什么麻雀，还有整个听雨轩的奴才，你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绯月待离开的身子再次定住，猛然回过头来，大步走近，单手指着他的鼻子愤恨道，“阎夜冥，你就是个疯子！”

她高高扬起的脑袋倔强的望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阎夜冥，心中有种抓狂的趋势，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得死紧，他真的就是一个疯子。

然而，阎夜冥的目光却并没有因绯月的愤怒而转移，他定定地看着她微微红肿的脸颊，脖颈处那带着抓痕的淤青。

猛然用手扣住她的双肩，他伸手轻轻抚在她的脸颊，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绯月，这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的情绪变化，他突然又是这样对自己情深的表现，自然的，绯月心中出现一种错觉，他在戏弄于她，她狠狠的一把甩开他的手，“王爷，请你自重！”

他却不依不饶，似未听到她的话一般。再次伸手抚住她微微刺痛的脸颊，脖颈，从上到下，缓缓抚摸，“本王问你，这是怎么来的？”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以为你真是我什么人？只可惜除了那荒唐的三人拜堂成亲，除了你在娶我的同时娶了别的女人以外，你什么都没有给我！”

绯月绝情的再次拒绝着阎夜冥关切的眼神，一副距他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我不是三岁的孩童，你英俊的脸庞温柔的情话感动不了我，我自是不信，就算真是如你所说，我也不稀罕。阎夜冥，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真的不会放过我家麻雀？”

这些刺耳的话语让阎夜冥不由身体一怔，他终是缓缓放开了紧抓她不放的手，嘴唇紧抿，别脸望向一旁，“绯月，本王虽爱你疼你，却也不能什么都依了你，本王有本王的较量，并不能完全以你为中心。”

江山，美人，他都要？

其实柳如烟的生死与他何干？他在乎的，只不过是她背后之人，那个权倾朝野的右相，若能为他所用，那么整个天下，也必将指日可待。恰好柳如烟是那只老狐狸的弱点，这也是他娶她的真正原因，只是没想到，却出了一个小意外，而那个意外就是她！

空荡的大殿回荡着绯月着急离开的脚步声，还有她那绝情的话语，“阎夜冥，若是麻雀有个三长两短，我上官绯月必定与你势不两立！”

想到此处，他轻声叹息一番，起身走至窗前，窗外星辰满天，皓月当空，可以清楚的看到，院落里，那颇为血腥的一幕。

王府侍卫面无表情的一下一下用力将粗重的木棍打在麻雀身上，眼神漠然，似是见惯了这般血腥的场面，眼前一切于他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