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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离京(1/2)
时节渐进六月中旬,丁讷依旧在翰林院里住着,有些时日没有回家了。方氏有些心里着急,忙派了身旁的丫头去问翡翠到底是怎么了,等了一天那丫头才从翰林院里出来。
“老爷,讷姑娘今早领了外职去了南方,连翡翠也一道去了。”丫头忙不迭的说道,“听宫里的说,讷姑娘这一回去的远,来回也得四五个月的光景。”
方氏拿着茶碗的手抖了一下,这茶碗就在地上得了一声清脆的响顺带撒了一圈的水:“定是去了滇南了。宫里还有说什么了吗?”
“没有说了。”丫头低头道,猛地又似想起了什么来,“老爷,听宫里说平城长君好像已经去了紫宸殿待嫁了?”
“良亭,夫人明儿几时回来?”方氏摆了手要丫头出去,单手支着额头想了许久。且不说这丁讷足有月余未曾回家,连安桢生病也不曾回府探望一回,此时又领了外职去滇南,若能顺利回京,那安桢那里必然也会生了问题的。若不能顺利,滇南瘴气弥漫,又各族混杂,丁讷年少气盛,难保自身周全啊。
“夫人回京之后也先得先进宫述职才行,应是能赶上晚饭的。”良亭拿着簸箕收拾了地上的茶碗,“老爷,讷姑娘为人沉稳不会有事的。您别担心了,身子要紧的。”
“我得和夫人念叨念叨,讷儿为人虽然沉稳,可她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这官场之中的事她未必都能懂的。”方氏起来靠着门望外头的槐树,“那一年她才是五岁的孩子,就被选为皇女伴读。自那以后她就失了孩子的童真,她不能玩泥巴,也不能爬树摸鱼,只会捧着一本书子曰,子曰。”
天色暗了下来,门房有人来传话说丁侍郎回府了,方氏急急的从榻上起来奔去前堂,见了久未谋面的妻子,眼中噙着的泪水,右手拂过丁侍郎的脸颊道:“阿淑,瘦了。”
“杉成,孩子们怎么也没见到一个呢?”丁侍郎拉过方氏的手抹了他眼中的泪水,“家里出了什么事,连明容也没有出来迎我?”
“明容昨日中暑,如今还没大好呢。娴儿在书院里,景儿在闺房,讷儿去了西南。”方氏终没有忍住问道,“你从湘南回来,可听闻了滇南的风声没?”
“滇南?”丁侍郎疑惑的重复了一句,“只说那滇南王的王夫难产去了,滇南那些世家都急急的送自家儿郎的画像去王府。”
“讷儿被圣上送去滇南了。”方氏颓然的坐到一旁的扶手椅上道,“我看这滇南又要不稳了。”
“莫要妄论国事,此去滇南依我看来,怕是去赐婚的。”丁侍郎扶着椅靠道,“圣上无将才,也只能从这些新晋的举子中委派了。讷儿此去必能安然回京的,你莫要担忧。此事安少可知晓了吗?”
“如今这俩个孩子还在闹着脾气,我都不知该如何同安少说。安少卧病已有个把月了,可讷儿始终不曾从宫中回来看过他一趟,现如今又这么不声不响的去了滇南,我可怎么有这个脸说的出来啊。”方氏抱怨了起来,“安少那孩子又是个极懂礼的孩子,这病了这些时日都没有和李府那说过一声丁讷的不是。”
“他们俩人是如何生了间隙的?我离京时还是极恩爱的啊,这才三个月啊。”丁侍郎心下焦急,丁讷同安桢成婚一年多来却始终未有消息,闲时官员们在一起聊起各家的子女,不免有些怀疑丁讷是得了什么隐病这才不能亲近男色。
“这事说来也怪我,我见安桢忙着操持全家人的生活,心里心疼他就想着要讷儿陪他去我父家的荷园散散心。”方氏接过良亭端来的茶水递给丁侍郎,“安少同讷儿说起,那榆木脑袋就犯怵了,什么也不说就一个人去了书房睡。从那晚后就一直在宫里,不曾回过府里和安少解释一句,于是这误会就越来越大。安少一心在她身上,见她不理自己就忧心成疾了。”
“大夫瞧过没有?”丁侍郎放了茶碗招了良亭来,“去把景儿给我喊来。”
“大夫早来过了,说是忧思过甚所致,开了方子,安平他们也按时给煎药的。景儿这几个月都很用功的在学,你要考他学问还是手工?”方氏忙的问道怕丁侍郎又要训丁景了。
“景儿同安少年岁相近,让景儿旁敲侧击的告诉安少荷园之事,总好比你我去说吧。讷儿此去滇南少则三四月,多则七八月,等到她回来和安少解心结,那事情还怎么了得啊。”丁侍郎摇着头,见儿子丁景过来,忙着拉过丁景在一旁耳语一番。
话说行在路上的丁讷不时的打个喷嚏,以为是着了凉,忙要翡翠给她寻颗药丸出来。翡翠倒是不乐意了,只拿了条干净的帕子扔给丁讷:“姑娘,哪有你那样的,只不过几个喷嚏就要服药的,这让其他人看你作何想啊?”
“我管他人做啥。算了,你这个丫头,回了都城我就得找人把你给管管了。”丁讷拿着翡翠给的新帕子擦了鼻子道,“指不定又是谁在我背后骂我了,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打这些个喷嚏。”
“家里安姑爷想你了呗,一定在家里从头把你念到脚。”翡翠夹了下马肚子往前赶,“姑娘你慢些骑,姑爷一定在家里给你求平安呢。”
“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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