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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锦绣(1/2)
南下路远,平城长君坐在车里,安桢骑着青骢在一旁。平城长君撩开了车帘子往丁讷看去,他轻轻的唤了声:“阿讷。”
丁讷回头轻轻点头一笑:“前面就快到大理城了。”
“大理城?”平城长君平淡的回念了一句,“这就是孤此生都要住的地方了,山清水秀倒真是个极好的埋葬地。”
前头早有先遣的侍从去滇王府报了信儿,这才走到城门外三里就已看到一身红妆骑在马上的滇王爨刀禄了。她确实是一个模样极好的人,凤眼长眉,鹅蛋脸儿,虽有风霜之色却掩不住她那满心计谋。
丁讷见到爨刀禄便早早下马,将马交予一旁的宫人,笑容满面的往她那里过去,朗朗笑声终究掩住了她心中之悲:“恭喜滇王,贺喜滇王,今日大婚之日,还劳您在城外久候了。”
“孤也才刚到,快马奔来倒有些仪容失态了。”爨刀禄坐在马上对丁讷作揖,“丁大人一路送亲,着实辛苦,今晚一定要一醉方休不可。”
“一定,一定,这平城长君和滇王的喜酒微臣自然是要喝的。也不枉微臣这一路奔波了,微臣一路匆忙未曾准备什么好的礼物,今晚就舞剑助兴,不知可否?”丁讷站在爨刀禄马下抬头笑问,“这礼日后补上,补上。”
爨刀禄眼见平城长君的车轿近了,弯下腰来对丁讷歉意道:“古人云,新郎不落轿,新娘不下马。孤就记下了丁大人的这别出心裁的礼了。”
“迎轿!”丁讷看到平城长君的车轿和爨刀禄的马比肩儿时,她站在地上抬头拉长了声音喊了这一声,“比翼齐飞!”
“丁大人,您的马!”牵马的侍从将马缰交给丁讷。
“走。”丁讷蹬了马蹬跃上马,她仰头忍住了泪,脑中不断的闪过平城长君和安桢的笑容。良久她才复了笑容,自嘲的摇头笑了笑,“既然当初能狠下心,现在又为何要后悔呢?”
因是皇子和藩王成亲,爨刀禄又没了父母,这三拜之礼也就成了一拜天地,遥拜圣上,夫妻对拜了。待到前堂的礼节过了一遍,就有人引着爨刀禄牵着平城长君手上的红绸将平城长君带去了内院歇息。
觥筹交错,丁讷抓着把酒壶陪着爨刀禄同滇南的各处官僚以及地方乡绅敬酒。她想起自己成亲时和安少的初见,心里涌出一阵安慰来,这司命星君至少还是给了自己一个好夫郎的。
“听说丁大人的姑表哥是已故的仁孝皇夫?”某个乡绅端着酒杯问,“丁大人如此年少就被圣上委派做了这送亲的钦差,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段员外,谬赞,谬赞啊。惜墨是个拙人,全靠了祖上蒙荫才有了我这今日的福气。惜墨唯求不出一步错,守着那翰林院的职已经足够了,不敢过期,不敢过期。”丁讷倒了一杯酒给那位乡绅和自己,举着杯碰过去,“来来,大家举杯为平城长君和滇王新婚祝一杯。”丁讷仰头就喝了个底,将酒杯往下一翻,“今日来的都是滇王的亲朋,那平城长君往日与我表哥极好,待我如同自家阿妹一般,咱们可不能把滇王给灌得不醒人事,害得平城长君洞房花烛夜独守空闺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滇王就不要再喝了。”说着有个人拉着丁讷往一边走,“丁大人这边来,不如我们这边行个酒令,以祝酒兴啊?”
“拿酒坛子过来,行酒令哪能用这小酒杯,上大碗。”丁讷豪气的取过一旁下人送来的大碗,倒了一碗放在桌中间,“今日滇王新婚,我们先敬滇王一碗。”说着引着大家仰着脖子各自倒了一碗。
“丁大人如此豪气,不如就以接诗作酒令,谁接不出便喝下一碗。”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往爨刀禄那边望了望,“不知道滇王允不允我们行这酒令?”
“我们今天换个花样,谁接出谁就喝,总不会有人怕喝酒故意瞧不起我等不接吧?”丁讷又倒了碗酒,“我先来出题,鹊桥南北结七夕,推窗送来yiye春。”
“好诗,好诗。我来接,春去秋来又一年,年年恩爱胜今夕。”
一群好诗词的文人都围在那边行这酒令,这边爨刀禄忙着在各桌之间招呼,一圈儿下来有些疲乏,正好坐在主位上歇息,猛地想起早上丁讷说过的舞剑一事,心中好奇便往丁讷处走:“丁大人,你的舞剑什么时候,不如乘着现在大家兴致极高的时候舞上一段,再不舞可是醉了舞不来了的?”
“无妨。”丁讷抓着酒壶四处看了看,“谁借我把长剑来?”
爨刀禄使了个眼色让下人取了剑给了丁讷:“就用孤这把吧。”
丁讷一手执酒壶一手握长剑,一弯腰一出剑整个动作如柔荑巧弄,行云流水,只把这喜宴上的诸人看的无不拍手称快的。舞至尾处,她收剑摇身半倾一手将酒壶的酒洒入口中。
“好剑法,好身姿。不知丁大人这舞剑是不是师承三十年前名满京中的游檀游翰林呢?”一旁出来一白发老妇人,“游檀和碧落的锦绣长歌曾经誉满都城,后来碧落难产而亡,而游檀再未舞过这锦绣长歌。”
“五亭先生怎么知道这丁大人舞的就是那锦绣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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