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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西征(1/2)
凉西的战报一直没有发来过,安桢白日里操持着整个丁家的家事,晚上哄了三个孩子睡。也只剩下睡前的片刻来思念远在凉西的丁讷。他开门望月这已是又一年的中秋了。他站了许久时候才转身回了屋子,整个人缩在椅子望着屋里的摆设,简简单单的梳妆台不过是摆了一把梳子几把簪子,还有一个衣柜,和书案。她哀哀的笑了一阵,转而落了泪。她起身拂过梳妆台上的梳子,恍惚就想起往昔每日晨起丁讷都会给他梳发的情景。
“莫要描眉,此般素颜极好。”丁讷取下安桢手中的眉笔,拿着素帕擦去眉黛。
“灰衣素巾,连我也苛求起素净了。”安桢转头对着身旁所立之人笑道。
“说的极是,清平最过安乐。”丁讷说着难得露了笑容且亲昵的点了安桢的额头。
回想起这些,安桢的泪水似乎没了个断。他也没去找块帕子来抹,只是就着有些昏沉的灯火看镜子里自己日益憔悴的模样。他终于抹去了泪水,打开梳妆台的抽屉取出回都城时丁讷送给他的胭脂水粉,他扑粉描眉,笑着对着镜子梳妆。最后一口唇红抿下去,他恍惚又记起他们成婚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犹在昨日。
“子惜,你可还平安啊!”安桢丢了眉黛,扔了胭脂,就这样趴在梳妆台上痛哭,“你说清平最过安乐,可你为何三番两次的弃我一人于都城。高官爵禄你本就不奢望,为何还要日日艰辛做那般呢?子惜,子惜,你若平安就告诉我啊。”
翌日安乐推门端着热水前来,看到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得安桢,发着高烧还哭花了一脸的妆。只好先拧了条帕子给安桢洗了把脸,然后告诉了方氏安桢生病的事情。方氏见安桢生病只好把三个孩子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又派了良亭好好照看着安桢。
吃了药又歇息了半个月,安桢的身子才渐渐的复原了。大夫说是操劳过度又加上忧思过甚才会病的,如今休养了半月已是大好了。方氏虽听了这话心里有些缓和到底还是不放心,只好让陈少腆着身子额外操劳些时日。
凉西的战况一直不顺,齐王在凉西经营四十多年,盘根错节的关系,再加上凉西易守难攻的地势,剿灭齐王的仗只能从最初的突袭转为一步步分化瓦解。丁讷近来半夜总是梦到安桢哭,心里着急却又无计可施,只好写了书信夹在送给乾元帝的战报里差人送去,哪知送信回来说官道被前几日的暴雪给堵了,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法是李少保原先营里的亲兵,因是屡建战功才被李少保一步步提拔起来的。陈法这人排兵布局颇有李少保的风度,每每能出奇制胜,正是靠着她的攻打才能打下半个凉西府,如今只剩下齐王和她的一万兵将在凉西府的西北守着。
凉西地处西北,未及十月就已大雪纷飞了。陈法带来的兵将虽都不是在这西北待惯的,但经了前一年的磨砺倒也适应了许多,营帐里的偶有几个士兵因受不住这寒冷的天气得了伤寒的外,大都都还能勉强对付过去的。几日前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说,出了场大太阳化了官道上的大雪,安颜知了这事便拉着丁讷去陈法的营帐要求做先锋去杀了那齐王。
三人对着地图谋划了数个时辰,陈法笑着对安颜赞许许久,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啊。”
丁讷自然知道陈法话里的含义,陈法如今刚满五十,身子已大不如前。今年春上带着三千骑兵从后侧包抄齐王的时候被砍伤了左手,军里药材短缺,那场战役受伤的军士很多,陈法愣是将药材给了兵将们。如今这伤虽已痊愈到底还是留了后遗症,当年能骑快马挥双刀的陈将军如今只能看着双刀默默叹息了。丁讷随了陈法的话道:“陈将军夸了她两句,她便不把我们放在了眼里,只知道一味的硬闯杀敌。既然陈将军允了她明夜子时的行动,我作为监军也得跟着一同前去。”
“嫂嫂,你还是留在营帐吧。”安颜听着丁讷那些话也知道了些意思,但觉着让丁讷去总是不妥的,“嫂嫂虽说也自幼习武,可总归没有多少行兵打战的经验,更何况。”
“安少那里的嘱咐我知道的,我也答应了他安全回去。”丁讷将案上的地图收起,“你又有多少经验可谈呢?若要说这凉西府的地势,我还比你清楚许多。”
安颜始终不肯答应丁讷同去,丁讷则眼神死盯着安颜不放,陈法看这两人僵持只要从中斡旋。她拉开两人劝着安颜:“她的性子是那样的人,她陪你同去我还放心,若是只有你一人去我倒不放心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回了都城也不好和少保交代。”
此般劝解之后,安颜才勉强认同了这个策略。第二日子时时分,丁讷同安颜带着一千士兵徒步到了齐王最后的一座城池——葛西拉德城。大概因是冬日天寒,齐王也以为陈法带来的兵将多是江南之人不适应这西北严寒,所以城门的守卫少了许多,由原先的三步一岗变成了十步一岗。据探子的回报,齐王将粮草屯在葛西拉德城的西门,派了七百人看守。安颜带着五百人在西门开始准备火把,丁讷见安颜等人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扔了一个冲天的信号。
葛西拉德城里的兵士忙着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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