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贱的人类产生友谊？”

“原本，卡修斯大人如果顺从了众神之主将那个人类亲手处决，这事就会简单地结束。”

“可他竟然违抗命令，孤身一人截杀了上百名炽天使，激怒了众神之主。”

“哎……众神之主实在是太过薄情。”

“卡修斯大人明明曾被他视作继承者，却被他亲手生生扯下了两翼，将他打落魔渊，并降下永生的诅咒——”

“让他食人肉饮人血，眼睁睁看着自己为了生存而伤害曾经守护的人类。天啊，这简直太残忍了。”

“嘘，小声些，别说了。”

意识到不小心说错了话，两人战战兢兢地沉默下来，先后起身一前一后地朝门口走来。

他们行走的速度极快，这时候再往门外跑属实来不及。

温黎吓了一跳，灵光一闪间干脆光明正大地站在原地，满脸不赞成地望过去。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板着脸，严肃道，“卡修斯大人不是我们可以妄议的。”

她这一手先发制人效果极妙，两人根本来不及怀疑她凭空冒出的身份，低着头安静地大步离开。

过了一会，走廊中再次传出小声的低语。

“卡修斯大人真的食人肉饮人血？”

“不，吸食亡灵之气可以压抑这种渴望，只不过痛苦了些……这不就是你我的差事吗？”

两人渐渐走远，温黎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浅浅吐出一口气，开始揉面粉。

所以，是因为吸食亡灵之气，卡修斯才会格外钟爱甜食？

就像喝中药的时候想吃糖一样。

温黎回想起那双淡漠无澜的眼睛。

……真是个惹人怜爱的美强惨。

这样吧，她做小饼干的时候更专注一点，多倾注一些卡夫人的爱。

想着，她看向掌心揉好的面团。

本来打算写下卡修斯的名字，但饼干体积实在是太小了，卡修斯三个字笔画也很多，难度稍微有点大。

她想了想，最后小心翼翼地一笔一划写下一个“修”字。

“什么味道？”

“好香，似乎是饼干的气味。”

“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她是新来的魔使？”

“……不知道。”

温黎揣着饼干快步穿过面面相觑的魔使，在不远处紧闭的雕花拱门前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