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持剑而立的阴谋师（1/2）

“可恶！”

侯永年吐出一口淤血，他还没想清羊皮话里所传达的巨大信息量，眼前就已经逐渐看不清东西了。

如果不能瞄准，还怎么和对手战斗？

侯永年努力地看向羊皮的位置。

一晃神，侯永年的眼前一黑，再抬头时手枪已经掉落在地。他摇摇晃晃，最后还是倒了下去。

羊皮冷漠地观望着侯永年倒下的身体，心里暗叹。

无意义的挣扎。

“侯永年大叔，谢谢你争取的时间。”

在侯永年倒下去的同时，清澈的青年声音在肃杀的现场响起。

现场仅剩银白的领域，还有羊皮身后，侯永年造成的一片凌乱的钢铁废墟的山丘。

羊皮看向姗姗来迟的青年——他身上的风衣为了刚才的陷阱已经脱掉了，现在上身只穿了一件打底的白衬衫。

“悼词，都已经放弃自己的剑了，想找死可以直说。已经有人在黄泉路上了，你就快点随他而去吧。”

羊皮嘲讽道，以不自觉地掩盖自己先前被击中后狂乱的失态。

既然悼词在这种时候出现，那么多半是已在暗处等候多时了。他的那些话估计都被悼词听得差不多了。羊皮用他那种特有的皮笑肉不笑嘲讽道：

“可惜我不知道无痛的死法，托了我的家教，折磨人的方式倒是知道不少。”

羊皮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脸上除了溅出来的大量血迹，还仍然有不少情绪崩溃的痕迹，因为回想了过去的事情，哪怕是笑，羊皮的脸上也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惨意。

“感谢关心，毕竟你也感觉出来了吧，我的能力和手里的武器息息相关。”

“不过，我真正用的剑已经找到了，全靠了侯永年拖出来的那段时间。”

悼词干脆地抽出了腰间那把精致的黑色刺剑，剑的形状细长，有如时钟上的分针，剑柄上镌刻着他自己写的这把剑的名字。

【ARIA】

（【咏叹调】）

“把剑放在他那研究，这就是那位傀儡师大叔开给我的第二个条件。既然第一个帮他向同僚清算的条件没法完成了，还得我自己把剑取回来啊。”

悼词看向自己的剑。“归冰彦同学，除了帮我找剑以外，他还有其他的任务要做。”

——与羊皮的距离是，十五米。

还得再靠近一些，悼词想。

“那么那个少年，他去哪了？”

羊皮这次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看似不在场的家伙了。现在他明白，在这几个为了拖延局面可以不顾一切的，另一种层面的狂人面前，没有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忽视不计。羊皮伸出手，倒下的侯永年手边的手枪即刻化作银色的液态物，融入了“行宫”当中。

这样侯永年就彻底不会造成威胁了，又少了一个对手。

“在你一直都知道的地方啊。”

悼词故意用与方才的羊皮同等讥嘲的口气反击道，

“三只老鼠如果要策划杀死猫，当然要动脑子了。不论是我扔掉那把临时用的刺剑辅助欺诈，还是侯永年第二层欺诈后的反击，上一回合，被层层算计完全命中而逐渐陷入被动的人，是你啊。”

“那么，开始下一回合了？”羊皮轻声问道。

羊皮轻笑道，心想着，这些比自己年轻的异能者，还真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就算是设局，就一定会有用吗？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样的假设未免过分荒谬了。

银色的直剑再次在他手中，开始凝聚成型。

“你的复生，要多长时间？”

悼词持剑向羊皮走去，嘴上还在问全然无关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羊皮轻蔑地反问道。

“十米。”

悼词小声说。

“我可不会再被你们的把戏拖住了，现在的我，可是恼火得很啊。”

羊皮想，只要再次用贯穿侯永年和假人的那招就行了。

“有句话你说错了。”悼词说。“就是回合开始那句……”

——悼词嘴上说的厉害，无论是在鬼屋，还是在刚才腰斩他的时候，都只是近距离地“瞬间斩击”而已，现在他和而且会把B级能力者当做底牌，他自己也不可能超过C级。

他瞟了一眼，在确认悼词的位置后的瞬间——

没有任何声音，十余道剑形的银色尖刺拔地而起。

羊皮轻声道：

“游戏回合什么都无所谓吧，反正都只是碾压的局面而已——”

——等下，刚才……好痛……

“是吗？”

悼词毫发无伤地站在羊皮背后。

——明明刚才还在他面前十米距离，怎么现在……?

——他的能力难道不是“瞬间斩击”？

可是现在羊皮的确被再次伤到，自腰间起被即刻被砍出了一道大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