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会议后的叙事（1/2）

夜晚的黑糖珍珠屋，林叶不知道第多少次准时光顾店面。

糖霜按照林叶先前的嘱托一五一十地和林叶复述了今天的见闻。

穿着随意的黑色兜帽棉衫穿搭的她，坐在紧靠柜台的位置上，抬起头和柜台内的店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虽然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认真听，糖霜依旧很认真地复述了会议里发生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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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真的有能操控梦境的异能者吗？”

在开会的过程中，归冰彦向白央问道。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在这些事情上面，自己似乎更倾向于询问白央。

“嗯……”白央面露难色。

“怎么了？没有吗？”看到白央如此反应后，归冰彦当即心下一沉。

对方能够操控自己的梦境就算了，要是自己这边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或是嫌疑范围，那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敌暗我明，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倒也不是……”白央语气一转，点了点头又接着说：

“有是有的，倒不如说问题在于……这样的异能者，太多了。”

“啊？”

归冰彦听后一愣。

这是他从未设想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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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糖霜姐，你当时想到这点了吗？”

在她把第一块黑糖曲奇放进嘴前，她自顾自问道。

“所以你想到了？”

林叶没有直接肯定，她的注意力还在自己口中的黑糖曲奇上，她满意地品尝完这份新品后没有说话。

此时的林叶虽然仅和糖霜一个人对话，但黑糖珍珠屋又恰好属于有些人流的公共场合。林叶当下的状态也恰好在自闭和运筹帷幄中间摇摆不定。

但那种成竹在胸的表情已经给了糖霜答案。

一早就猜到会变成这种状况了。

糖霜一副叫苦不迭的表情，

“连这都在你的计算之中的话，小叶啊，那你就不能提前给我点心理预期吗？我当时可是很认真地苦思冥想了唉。”

“多动动脑是好事，再说我让你在会议上为难归冰彦的时候，你不也没问？”

林叶举起第二枚曲奇，一句话就让糖霜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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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霜本来也没想到那么多。只是按照糖霜说的分发了复印件，再让书生去说质疑的话而已。

如果书生步步紧逼要逼死这帮孩子，去找出这个目的的不合理之处：风险、回报、不确定性、政府监管……类似的理由连糖霜都能想到不少。实际上能用到的方法也是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他没有，他最后把选择权交给了糖霜——目的就是为了给这些孩子一个台阶下。

——明白了，我还是听老板娘的。

糖霜之后默默地听完了整场会议，由于书生吸引走了他们的注意力，所以自己反而没有很惹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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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笨鸟……明明就是知道我不会反驳他们的热情，哼，得意忘形。”

糖霜一脸黑线道。

林叶转头去看店面一角的蒋枭——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缺少存在感。

蒋枭简直就是个没脾气的主，就算店主把话说到了这一步也还待在角落看他那线装的古书翻印本，但从会议上的表现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很能把控大局的家伙。

能有这样的店员，虽然不知道这两人认识的经过，不过，林叶想，能有这种员工，糖霜的运气真好啊。

“……”

林叶默而不语地继续吃着曲奇。

在会议上，“书生”蒋枭的默许和“糖霜”薛沁云的承接话题……这算是两个人都真正同意和他们合作了的标志了吧？

林叶别有用意地看向店内的两人，设计这种互动考验归冰彦的能力只是目的之一，要让糖霜和书生更快地融入他们的团体的内部讨论也同样重要。也就是说，只算是热身环节的互动，也让他们明白，自己随时可能利用他们。

就算两边不讨好甚至都把自己视为敌人也没关系，俗话说，共同的敌人反而能让一个团体更加团结嘛。

所以自己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至少是个混蛋，混蛋的话……那就应该是坏人吧。

调遣老哥已经是隔三差五的常见操作了，下一步就是——

“小叶啊，接下来关店的时间，我和那笨鸟要去……”

糖霜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给林叶接过话头。

接下来的安排她可太熟了。

“白鹰会据点附近的市区郊区，而那些学生们，会到西海市中学旧址周遭老街区调查。这还用你和我说？我的资料是设计的正好的，既可以让那些小同学也能简单地列出方向，还帮你们筛去了海量的垃圾数据。放心好了，保证安全。”

冷静的眼神在黑发下时隐时现，只听得那纤细的声音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