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那就是监狱（1/2）

宋昭凝目上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此际恰好是晚高峰，混着车流行进，毫无破绽。

亲眼看着女人从侧门进了一处医院，宋昭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很快，她便寻到了中年女人进入的病房。

只是原本的清冷在看清眼前情况时着实怔住，复杂渐浓。

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充盈着每一处角落，白炽灯下，一个小女孩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大抵七八岁的年纪，却瘦削的令人心颤。

小脸儿苍白如纸，眼窝深陷，几乎贴着头皮的几缕头发被细心地梳成了两个小辫子，碎发轻轻垂在额前，稚气未脱。

原本疏离的中年女人正母亲正温柔地抚着小家伙的后背，“囡囡，今天咳了么？”

“只咳嗽了两次哦。”

小家伙声音细软，孺慕的窝在女人的怀里，乖巧的蹭着，“妈妈，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院？”

睫毛眨巴眨巴，天真可爱，“护士姐姐说，只要我们凑到了一百万，就可以给囡囡做手术，囡囡就能一直陪着妈妈了。”

“妈妈，一百万有多少，有这么多么？”

小手有模有样的比划了一个圈，声音糯糯。

女人黯然偏转过头，粗粝枯瘦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拭了拭眼尾，努力扯了笑，“没那么多的，囡囡别担心。”

爱怜的揉着小家伙的脑袋，女人一字一顿，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囡囡放心，妈妈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孩子心思敏锐，不过几句话，便小心的怯了视线，“妈妈，怎么了？”

“没事，妈妈去给你热稀饭。”

笑意扯得更大，只是怎么看怎么牵强。

人影去了公共厨房，宋昭指尖压着窗台，棱角横于指腹，微微泛疼。

咬唇纠结几秒，宋昭按捺不住恻隐，转头买了些水果和礼品，敲门而入。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儿么？”

小大人一般站在床边，女孩儿好奇的打量着噙着笑意的宋昭，颇有礼貌道，“我妈妈去外面啦，您得等一等。”

“没事儿，阿姨是来找你的。”

将各式礼物推上前，宋昭温和轻哄，“你看，这些”

啪。

门边女人手中铁碗倏地跌落在地，宋昭下意识回头。

二人视线交汇。

女人脸色煞白，慌忙转身，脚尖染了稀饭，打着晃崴脚。

鼻尖几乎瞬间便涌出了细汗。

纵然如此，她仍不管不顾的往外跑。

没有犹豫，宋昭抬腿便追。

昏暗而略显杂乱的楼梯间内，稀薄的声控灯光线只能勉强勾勒出四周的轮廓。

女人眼中盈满了恐惧，闷头向下跑。

呼吸急促而凌乱，仓促的脚步声重重回响，寂静中格外刺耳。

“请等一下！”

扶着栏杆向下望了望，宋昭扬声，眸中也遍布急切，“我没有恶意的。”

胡乱拉开一处门，女人理也不理，只顾着跑。

说来也巧，慌乱之下，女人难辨方向，阴差阳错的踏入了上楼的电梯。

等电梯门开时，正好与赶时间下楼的宋昭撞上。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滴落在衣襟。

女人不住后退，瑟缩躲在墙角，“让，让开！”

“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疗养院，别问我了，求求你！”

蹙眉靠近，女人捂着脑袋，蹲下身子，几乎哽咽，“别，别过来。”

阴影笼下，宋昭将人肩膀扶住。

后者触电般发抖。

“我真的没有恶意，我也不会伤害你。”如水嗓音温和有力，预想中的巴掌并未落下，宋昭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周身气息温润。

胆怯掀起眼睫，女人小心的瞄着她，“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亲生母亲所爱非人，丈夫在外有了私生女，曾联手将她送入了云城的一处疗养院。”

宋昭微微用力，女人也不再抗拒，咽了口唾沫，“你没撒谎？”

“当然。”宋昭眨眼压下了酸涩，指尖也泛着凉，“我希望您能帮帮我，我只知道母亲曾在这里出现过，而且有一个护工照顾过她。”

“她现在下落不明，我很担心她。”

女人定定的看了她许久，久到宋昭的心越来越沉。

沙哑声响起，“好，你等等，我给囡囡喂完饭。”

黯然眸光蓦然亮起，眼前笼了水意，认真躬身，“谢谢您！”

医院后门一处偏僻出租房。

女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您别介意，我这儿不干净。”

入目所及之处，天花板的一角微微下垂，露出里面杂乱的线路和腐朽的木梁，墙壁上挂着几块褪色的墙纸，边角卷起，沾着厚灰。

仅有的一扇窗户也被灰尘所掩，投不进多少光线。

破败不堪。

“没关系。”

毫不在乎的坐下，宋昭接过她递来的水杯。

耳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