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紫云峰上，邋遢儿搓着双手，顿时云急风骤。

大风吹拂，听得松涛阵阵。

邋遢儿整顿心情，风声也跟着停歇。

他继续问到。

“好，这第二个问题，如果将来昆仑沦落，你可愿意出手相助？”

“昆仑？”，江宁这次停了两秒钟，略作思考。

“邋遢儿，我不瞒你。

我被昆仑拒绝收录为弟子，原本心中有很多怨气。

后来心性见长，已经看淡。

但昆仑对我而言，和阿猫阿狗，也没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江宁发现邋遢儿眼角余光，带着希冀。

他心念一动，

这邋遢儿虽然不是昆仑的人，却和昆仑渊源颇深。

他在紫云峰千年，又几次对自己提及问道人对他的恩情。

恐怕他心里早就把昆仑当成了自己的家。

如果是邋遢儿见昆仑沦落，他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这么问我，明显是想希望我对昆仑施以援手。

江宁改了说辞。

“昆仑家大业大，更何况有你邋遢儿在，也轮不到我出手。

但万一它真有沦落的一天……？”

邋遢儿眼神中的希冀更加强烈。

“要我冒着生命危险救昆仑，的确要三思而行。

但如果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不会介意救他们的。”

听到这里，邋遢儿在江宁面前拜了下来。

“唉唉！”

江宁惊呼，连忙把邋遢儿扶起来。

“你这老道，行这么大礼？

你是嫌我活得不耐烦，要折我寿么？

使不得，邋遢儿。”

“我这一拜，不是为了我自己。

我是为昆仑，为天下苍生拜你！”

“这我就不懂了，你修为高我那么多。

你不靠自己，反而希望我出手帮昆仑，这不合情理。

更何况，你确定我能活得过你？

你可是活了千年的老妖道。”

邋遢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寿数将尽。”

“不能吧，我看你精神矍铄，不像天人五衰的征兆。”

“虽然还没到天人五衰，但恐怕只有一两百年好活了。”

江宁一愣，随即一怒。

“一两百年，在你眼里，怎么感觉就几天好活了。

那不是一两百天，那是普通人几世的寿命。

邋遢儿，你耍我啊。”

邋遢儿又摇了摇头。

“生死祸福，谁又能说得清呢？

刚才我用‘真言术’神通问话，你要是说谎骗我。

我立刻便知。

谁知你不仅说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等豪言壮语。

也愿意出手救助昆仑。

这两点，无论是哪一点，都值得我一拜。

如果我一直在世，不需要你出手。

可万一……。”

“呸呸呸！

什么万一。

我江宁还想和你紫云峰作伴几百年。

每天饮酒论道，自在逍遥。

电视里说万一的，后面都嗝屁了。

以后可不许胡说。”

邋遢儿脸色欣慰。

“好，以后不说了。

对了，电视是什么东西？”

“嗯嗯，这个，是我家乡里的一种戏曲。

对，是戏曲。”

“哦！”，邋遢儿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几句。

江宁听到邋遢儿话语里藏着伤感。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风，把邋遢儿多愁善感勾动起来。

也传染给江宁了。

江宁趁机问了一句。

“邋遢儿，你为了昆仑，拜我，值得吗？”

邋遢儿，望着昆仑主脉，八景宫所在。

“世界上的事，哪里是‘值得’这两个字就能衡量的。

护卫昆仑，对我而言，就像守卫自己心中的信念。

别说只这一拜。

就算个人荣辱，生死安危，我邋遢儿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江宁心中一震。

两世为人，他也见惯了尔虞我诈。

人说活得越久越怕死。

却不料邋遢儿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邋遢老道，却早已看淡生死。

自己到昆仑学艺，不就是为了找回媚吗？

那也是信念。

原来老道儿和自己在本质上一样的，难怪这么投缘。

人啊，始终都要坚守什么。

邋遢儿语带歉意。

“江宁，你别怪我对你用真言术。

实在是碧渊潭事关重大。

如果我不能确定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