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夜鹿将牛仁带到一间类似死窑的地方，停了下来。

刺鼻的酸臭和熏眼的气味，让牛仁不住颤抖。

这，又是啥地方？

隐隐约约，在死窑的一个土龛里，有一道黑影动了动。

牛仁心头一阵紧张，莫不是秘密处置矿工的地方？

没弄清那团黑影为何物的情况下，牛仁不敢妄动。

他隔着一段距离，试探性问道：“喂，谁呀？”

啊……

那团黑影忽然蹦跳起来，张牙舞爪。

一头长发都拖至地面了，直扑牛仁。

牛仁吓得直哆嗦，连连躲闪！

心中却不停翻滚疑惑：

人？

男？

女？

鬼？

对方见牛仁躲闪，更来了兴致，张牙舞爪，紧紧追赶。

这算什么事！

牛仁大喝一声“停”，同时手中的天阴剑直直刺向对方。

这一声，依然晴天霹雳，震得他自个儿的耳朵都嗡嗡直响。

对方也一愣。

牛仁就趁着对方发愣的瞬间，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

对方倒也敏捷，呸一口，啐了牛仁一脸唾沫，相当的臭。

牛仁稍稍一用力，就听见咔嚓一声，对方的胳膊好像折了。

“能说话吧？怎么样？要不要紧？”

牛仁只是想控制一下对方，没想到弄折了胳膊，内疚不已。

加上认清对方是位女子，内疚之情更甚。

对方根本没一点痛苦的声音，虽然胳膊垂下来，一动不动。

“夜鹿，我能带走她吗？”

夜鹿嗷地叫了一声，身上的光芒逐渐增强。

不多时，它就化成一团火球，在屋子里熊熊燃烧。

牛仁一头雾水，潜意识中，感觉十分不妙，呼天抢地问：“夜鹿，你这是干什么？”

当烈火熄灭之时，牛仁发现，地上除了一颗光彩夺目的圆球，连夜鹿的尸骨都没有。

“我们的到来，结束了你的生命，”牛仁痛心疾首，“我牛仁发誓，一定会好好埋葬你。”

相处时间虽短，牛仁却对夜鹿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没料到，夜鹿却在自己眼皮底下，为了这疯疯癫癫的女子，结束自己的生命。

牛仁甚至觉得，吞下那两颗奇异果，简直就是亵渎神灵。

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阵悔意。

当即跪在地上，面对夜鹿燃烧的地方，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

一头夜鹿，救了三条人命。

而在洞外，无数衣冠楚楚的人，却用各种残忍受到随意杀戮。

人不如鹿哇！

牛仁捡起那颗亮晶晶的圆球，犹豫不决。

而身边的女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情形，又不能视而不见。

哎，真难！

化身为丹，必有蹊跷。

牛仁一咬牙，捡起那颗圆球，学着心花的模样，径直塞进对方嘴里。

然后，掌心将下巴一顶，圆球便进了女子的肚子。

能出现什么奇迹吗？

目睹心花从六七岁，瞬间变成十六七岁的过程。

牛仁相信，在这个女子身上，也能出现什么奇迹。

等啊等，什么也没发生。

女子还是那么邋遢，蓬头垢面，衣不蔽体。

有一点倒是可以确认，女子好像不那么暴力了，安安静静，温顺得很。

这，也算奇迹了吧？

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夜鹿的一番苦心呢！

夜鹿死了。

心花被药师抓了。

偏偏这女子，又被自己弄断了胳膊。

这诡秘的洞窟，好将发生多少故事！

又如何才能出去？

牛仁斜眼看看女子，无聊地说道：“你，等等，我，外面，一会儿，回来，救你。”

也不管女子听没听懂，牛仁抓过两把剑，拔腿就跑。

他必须探探路、想点儿办法。

在洞窟中找了许久，没有半点头绪。

牛仁又怕女子出什么意外，急冲冲返回去。

“我回来了！”

牛仁的出现，女子高兴不已。

只见她双手不停拍打地面，嘴里吚吚呜呜似哭似笑。

她胳膊不是被我弄断了吗？

牛仁心头一激灵，好强大的夜鹿。

“夜鹿，我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牛仁心中默默感激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对我有对重要。”

心中虽然这么想，牛仁心中并没有清晰的思路，他脑子中转悠的，还是怎么能走出去。

牛仁想起从河水中潜入下来的那条路。

如果一个人的话，这种选择没有错。

可是，多了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