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老神仙，到底是不是人啦？”

“你才不是人呢？”

“别急眼啦！”牛仁一边说，一边盘腿坐下，将女子放自己腿上，“你的牛……”

“我的牛我的牛，”老神仙刷一下抽出赶牛鞭，举在手中蹦蹦跳跳，“你必须还我的牛。”

牛仁双手微微一动，怀中的女子醒了。

“醒了，醒了。”牛仁乐不可支。

老神仙急得直拍大腿：“烦死啦，烦死啦。”

牛仁呢，生怕漏掉女子苏醒的每个细节。

因此，专注力都在女子身上，哪管老神仙的聒噪。

“喂喂喂，小子，老夫跟你说话呢！”老神仙不乐意了，“你能不能放个屁呀?”

“没工夫，”牛仁笑呵呵看着女子，格外开心，“老神仙，安静，安静一点儿。”

仿佛大病初愈的女子，虽然浑身还是软踏踏的。

但那双眼睛，睁得足够圆润。

一对黑眼眸，就像被人狠狠抽了几鞭子的陀螺，不停歇地转动。

看着看着，牛仁俨然能被一双眸子转晕。

女子双唇微张，含糊不清道：“天，亮了？”

“亮了，亮了。”牛仁高兴得直哆嗦。

老神仙鄙夷地看了看牛仁，也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将赶牛鞭重新缠在腰间，随意捡些身边的泥土，扔着玩儿。

“天，亮了？”牛仁明显感觉到女子身上有了些微的力气。

虽然话语仍然含混，但比前一句，清楚不少。

好现象！

牛仁窃喜。

老神仙背对着牛仁，心头很不痛快。

搓了一团土，反手就把那一团土块扔向牛仁。

吹胡子瞪眼道：“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

那团土块，就像长了眼睛，不偏不倚，正好掉在牛仁肩头。

牛仁心情大好，连连称赞老神仙：“好功夫，好功夫。”

牛仁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换了一种语调，对女子道：“天，亮了。”

“谁？谁？”女子一时间极度恐慌，双手一扬，浑身哆嗦。

也许用力过猛，她一屁股墩儿掉在了地上，但上半身还靠在牛仁腿上。

女子这一摔，牛仁吓得不轻。

伸手去扶，可女子明显一副害怕的样子。

牛仁只好将手停在半空，不敢妄动。

女子鼻翼微微动了动，一瞬间，目光如炬。

快速地扫过牛仁，又飞速地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老神仙。

“别，别怕，”这种警惕，牛仁也曾有过，“我们，好人，帮你的。”

“要帮你自己帮，别把老夫带上！”老神仙当即反驳。

“别怕，那是个怪物。”牛仁试图去拉女子的手。

女子动了动，突然有一股力量，支撑她连连后退。

但那股力量眨眼就消失，她又一次软弱无力。

“你才是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老神仙急冲冲跑过来，一张脸几乎贴在牛仁脸上，“再也别想叫我师父了！”

“你那破功夫，我没兴趣。”牛仁摆摆手。

老神仙听罢牛仁的话，一转身，翻了几个跟斗。

单手撑地，来了就地五、六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气死我啦，气死我啦！”

哎，白高兴一场，求人不如求己。

牛仁拍怕自己的双腿，晃晃悠悠站起来，两把剑当啷响了一声。

突如其来的金属敲击声，显然吓坏了女子。

只见她尖叫一声后，碎步小跑：“杀人啦，杀人啦……”

“谁杀人？谁杀人？”老神仙仿佛从天而降，出现在牛仁面前，赶牛鞭晃动在手中，“小子，你个臭不要脸的，刚刚抱着人家占了便宜，这会儿要杀人灭口啦？”

“老神仙，别闹了，想想办法呀！”牛仁推了一把老神仙，就像推在墙上。

“女人就是麻烦，女人就是麻烦，我能有啥办法，”老神仙忽然一把搂住牛仁的肩膀，“小子，要不你杀了她，我收你为徒，怎么样？”

“你有病啦！”

“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有病啦！”牛仁语气更加强硬。

“呀呀呀呀呀，”老神仙浑身扭动，抓耳挠腮，两只眼球已经将牛仁瞪了千百回。

牛仁看上去满不在乎，忽然间猛一转身，将剑解下来。

恭恭敬敬递到老神仙面前：“大丈夫，说话算话。”

“你你这是啥意思，”老神仙一把将牛仁拉住，“你让我救人？”

“要不然呢？”

“嗯，看把你慌的。”

牛仁双手捧着剑，高过头顶，足足九十度鞠躬，叫了声：“老神仙。”

“没听见，没听见……”

“老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