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甚至不肯叫我一声简大姐（2/2）

的身材在黑夜中一晃，闪身来到齐厄的另一边，胳膊也十分不自觉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开个小玩笑而已，怎么还生气了呢？”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像清风一般灌进道边青葱的空竹筒里，空气里荡漾着雨点一般轻盈的沙沙声。

“这并不好笑——

“简大姐。”

他冷冷地看着简·杜，双眸中反射出夜色的漆黑，在最后三个字上格外加重了语气，仿佛想要用眼神将对方撕成碎片。

“像你这样没有幽默感的男人，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不劳简大姐费心。”

“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

他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轻蔑地说道：

“你觉得我这种人，可能会缺女人吗——我如果想要，组织里谁敢反抗我……”

简·杜平静地将视线挪向一边，齐厄怔了怔，小声补充道：

“当然……你除外。”

随着高度的拔升，山间空气变得愈发稀薄，齐厄微微皱起眉头。

看着山下深不见底的悬崖，有种微微心悸的感觉。

和这样一个危险的女人同行，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粉身碎骨。

“有想过一个问题吗？”

简·杜忽然问道，齐厄一怔，这才发觉自已的脚步已然在此落后，对方那纤细的鼠尾在自已的面前摇摆不定，像美杜莎豢养的毒蛇。

“什么问题？”

“舍生忘死，为了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加入山羊帮？为什么要做这一行？明明都被治安官抓过一回了，你就一点都不害怕吗？”

简·杜平静地看着他，灼热的目光里，眼神有些复杂。

质询，怀疑，更多的是冰冷，以及……深深的愠意。

“就算越狱成功，从此金盆洗手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吧，为什么执意要回到组织里来？

“你就这么想取代我的地位吗，还是有别的想法？”

连续六次发问让齐厄感到有些反应不过来，他错愕地点点头，仿佛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他有属于自已的答案。

但是不能说。

于是狡黠一笑道：

“你想套我的话？”

“聪明人不怕套话。”

“所以他们通常死得都很快。”

“你真的毫无幽默感。”

“你不能指望一个刚刚被判处十二年监禁的盗洞客，拥有什么狗屁的幽默感。”

“呵呵，那我收回之前的话——毕竟从某种角度来说，你已经用自已的实际行动，让新艾利都的司法和监狱系统，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笑话。”

齐厄撇了撇嘴，小声说道：

“所以，要是哪天我被治安官开枪打死了，在我坟前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哇，你这种人居然还敢搭坟？”

简·杜眨了眨眼睛，故作惊诧道：

“就不怕我派人把那里改造成景区，再用你的墓碑当做景区厕所门口的垫脚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