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暴徒拦路（1/2）

简·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下意识问道：

“还有，月亮为什么会变成红色？”

“月亮不可以是红色吗？”

“……？”

齐厄抿了抿嘴，反问道：

“那你觉得，月亮应该是什么颜色的？”

“当然是黄色的啊，呃，或者说白色？”

“谁规定的呢？”

齐厄默默地加快了速度，让车子从寂寥空旷的城区中飞驰而过，同时缓缓吐出一个灰色的烟圈。

“如果天空本不存在，或者说……至少不该是如今的模样。

“如果我们的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空洞，天地像一张黑色的大网，封堵住去往外界的道路……

“如果有人撒下弥天大谎，用谎言蒙蔽了所有人的双眼。

“真，假，应不应该，对或不对——

“你又要靠什么去判断呢？”

“有点主观唯心了吧，刑堂主？”

简·杜撇了撇嘴，动作轻柔地用自已毛茸茸的尾巴绕住了对方的脖颈，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

“虚假之天，世界是空洞，说谎者定论，嘶……你说的这些，可都是丁达尔阵线那帮疯子所宣扬的说法。”

她顿了顿，总结道：

“少年，你的思想有些危险哦。”

齐厄不再说话，静静地抽着香烟，看雨刮器轻盈地刮去车窗上的雨幕，交通信号灯的光晕在雨点的折射下，糅杂成一团模糊而湿润的光点……

车行过市，这座城市才渐渐显现出它疯狂而诡谲的一面。

地面上横陈着许多尸体，鲜血被雨水冲刷得到处都是。

天在灭火的同时，人在放火。

两人眼睁睁地看到，有人绑满一身炸弹，爬上某栋高层建筑的顶楼，尽管身体已经被治安官的子弹打穿，却还是在临死前引爆了身上的炸弹。

刹那，火光冲天。

楼宇戴上了一顶火红的帽子。

巨大的震颤声中，有人浑身欲火、坠楼而亡，有人四分五裂，内脏被崩飞拍在车窗上。

齐厄面无表情地启动雨刷器，刮去车窗上模糊而狰狞的血渍，皱眉沉吟道：

“那家伙进入了哈瓦瑞空洞，感知越来越淡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简·杜则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小声喃喃：

“话说，你对眼前的这一幕，就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吗？”

“意外？需要感到意外吗？”

齐厄想了想，说道：

“只是一颗炸弹被引爆了而已，事实上这颗炸弹早就藏在了城市之中——我们早就知道了这一点，自然也能预知到今天的盛况。”

然儿就在这个时候，车子却忽然停了下来。

齐厄皱起眉头，然而前方的道路已经彻底被拥堵住了。

几辆着火的汽车横在不远处，火光的映衬之下，站立着数名腰胯长刀的暴徒。

见到这副场景，那些私家车的车主再也不敢上前，有的离着老远就掉头跑路，胆子稍大一些的则是将车子停在了与对方相距百米的地方。

有的车主停下来之后还没有搞懂状况，身后就有别的车继续补了上来，将四周封得像是箍铁桶一般紧密，想出都出不去。

在这种情况下，有的司机便懊丧地选择下车步行离开。

他们的数量越聚越多，横在主干道与暴徒队伍之间，形成了一堵钢铁围墙。

车群显得十分寂静，留下来的司机一个个都默默地待在车子里，没有任何人按喇叭，在夜色之中构成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治安局不管吗？”

简·杜凝眉疑惑道。

齐厄怔了怔，忽然说道：

“不是不管，而是管不过来……这就说明，丁达尔阵线暴徒作乱的事情不只是发生在这一个地方。

“甚至不只是雅努斯区，或许……整座城市都已经陷入癫狂之中。”

他定定地看向远方。

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他用经过以太强化的目力可以清晰看到，那些暴徒的身材竟是出奇地一致，面貌……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根本不是什么暴徒群体，而是一个人的分身！

更为惊悚的是，齐厄认得这个男人……

侯杰。

山羊帮刑堂的唯一天字号死囚徒！

他曾是山羊帮成员，五年前与哥哥侯英一起背叛组织，还差点废掉了山羊的一只眼睛。

事发之后，侯英成功脱身，侯杰则是被山羊抓了、丢到刑堂大牢里，日日凌虐，手段凶残已极！

在之前手下人传递的消息当中就有提到过，刑堂遇袭，大量囚犯脱逃，侯杰也在此列。

但齐厄并没有在意，毕竟山羊本人都已经死了，谁还在乎他的仇人怎样？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喂，你在想什么呢？”

简·杜好奇地问道。

齐厄仰起脸，用烟头指了指前方的车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