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双后（1/2）

苏云舒不解道：“英王殿下，如果你成为储君，陈皇后就可以从相国寺被放出去了。”

苏云舒那个时候年纪尚小，已经不记得陈妙悬到底是被曾道缇取而代之，还是被告纤婉夺取宠爱，可以肯定的是，姜冕方才欲言又止，说陈妙悬是为了什么人让路，被废了皇后之位，肯定与高纤婉和曾道缇脱不了关系。

高纤婉和曾道缇是既得利益者，他们二人一个是南后，一个是北后。

中原王朝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两位皇后，这件事让言官们不能接受，不断地上谏。

“皇上，咱们大楚又不是蛮夷之地，有什么左乐敦右乐敦，怎么可以有两位皇后，这成何体统？”

皇上却一口回绝，“亲王都有正妃次妃，两妃做妻子，朕怎么不能有南后北后。”

皇上这个荒唐的决定，让朝堂人心惶惶。

皇后一多，就意味着储君人选变多了，这些擅长钻营的大臣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支持谁了。

皇上看着他们为难的样子，就对着所有人道：“立不成嫡出，就立长子为太子。”

皇上这话，将所有人的嘴都给堵住了。

于是当年才九岁的姜晟就以庶出身份成为太子。

姜晟九岁之前时闵王，一直都被关在颜玉茗的寝宫之内，几乎不出门。

有的人说闵王是韬光养晦，有的人说闵王是为了躲避灾祸。

颜玉茗之所以没有被封为皇后，是因为她的父亲宰相颜韬，也就是姜晟的外公犯了事，全家都被皇上流放，只剩下这位太子妃。

皇上不知道出于做戏的目的，还是什么原因，将颜玉茗留在身边，没有将她打入冷宫，反而还是成为四妃之一的贤妃。

可能，皇上也不想被人说无情吧。

他能成功登上大宝，颜韬功不可没。

可就在他成为皇帝之后，却狡兔死，走狗烹，颜韬成为阶下囚。

皇上留下颜玉茗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皇恩浩荡，不杀功臣。

殊不知，这件事却被颜贤妃告诉太子姜晟，让他牢记要为外公颜韬一家翻案。

颜玉茗从小居安思危，仇视一切的教育，也造就太子姜晟阴沉不定，捉摸不透的性子。

苏云舒在东宫侍奉几年，就发现姜晟每日枕戈待旦，夜间睡眠时，稍微有一些动静，都能让他拔剑而起。

每日睡不好，也难怪会阴晴不定。

苏云舒回过神来，却不经意看见英王姜冕黑得发亮的眸子，心中不由地一滞。

姜冕冷笑，英挺的眉目在黑暗之中直勾勾地盯着苏云舒，“苏云舒，你是替太子哥哥来试探本王的吗？”

本王，姜冕已经很久没有在苏云舒的面前用过这个自称了。

即使姜冕对苏云舒感觉再怪异，再心动，也抵消不了苏云舒是姜晟执笔婢女的事实。

苏云舒是姜晟的人，姜冕一直都很清楚。

苏云舒没想到，随心所欲的好奇心，能牵扯到姜晟。

她柔声解释，“英王殿下，我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要试探的意思，如果你感到生气，那我就收回这个问题，您别生气。”

话音之中带着一丝委屈，将姜冕怒意全部化解，甚至带着一丝愧疚。

“苏云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他支支吾吾，半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云舒莞尔一笑，“没事的，我们还是继续去找秦嬷嬷吧，这件事最要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无意去打探这些天潢贵胄的心思，还是找秦嬷嬷最重要。

姜冕见苏云舒摸索着上楼，也不需要他手里面的烛台照明，一副步履蹒跚的样子。

他举着烛台，跟在苏云舒的身后，随时注意苏云舒的脚步，生怕她摔倒。

这份小心翼翼，是从小养尊处优，无法无天的英王殿下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甜蜜。

碰巧苏云舒脚下一滑，姜冕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住柔弱的肩膀，“小心。”

苏云舒惊魂未定，被姜冕扶住之后，稍微安抚她的情绪。

她立即站起身，靠在无宁塔的墙壁上面，对着姜冕道：“多谢英王殿下。”

姜冕见苏云舒对自己的疏离，心里空落落的，咽下这股难受，笑着道：“举手之劳。”

两人在黑暗之中，爬了三层楼梯，终于看到一丝月亮光亮。

看见光亮就意味着走到无宁塔有窗户的地方。

这也意味着到了无宁塔牢房的地方。

苏云舒记得她进来之前数过，无宁塔是从三楼以上开始有窗户的，而据说无宁塔的牢房也是从三楼开始。

无宁塔一共十三层，三楼到四楼楼关押是犯了通奸罪的普通老百姓，而五楼到八楼关押的是大臣家的女眷，这些女眷犯了通奸罪，伤了夫家的面子，只能被关进来。

九楼到十三楼关押的都是皇家犯了通奸罪的人，大多数都是公主，王妃之类的人，皇宫妃嫔很少。

皇宫妃嫔就算犯罪也不会关在无宁塔里面，陈妙悬就是很好例子。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