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广告单（2/2）

：“你觉得奇怪也很正常。因为我这辆车，不只是给人坐的。而且薪水这么高，回报自然也丰厚。”我说：“也是。不过不对，你说不只是给人坐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给鬼坐的？”我心里暗暗一惊，难道我撞邪了？百贵路，难道是百鬼路？！不过应该是我神经过敏了。我不知道他面具下是什么表情，但现在回想起来，肯定是冷笑和戏谑。那个人略带嘲讽地说：“你觉得呢？”顿时，一股冷气弥漫开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突然，他审视的目光离开了我，他的身体也恢复了原状。那个人说：“哈哈，胡志安先生，这只是个玩笑，你别介意。”我说：“嗨，怎么会介意呢。”那个人说：“胡志安先生，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就可以签合同了。”我说：“好。”那个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是公司招聘合同细则。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份合同，总觉得有点诡异。我说：“怎么没有笔呢？我怎么签啊？”可就在这时，那个人伸出手，死死地钳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按在了纸上。他另一只袖口爬出一只血红色的甲虫，样子特别丑。这只甲虫咬了我被钳住的手腕，我感到一阵剧痛，还麻麻的，血滴在了合同纸上。我说：“你、你、你要干什么？”那个人说：“胡志安先生，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这是签合同的一种保证方式，防止你违约或者毁约。我们这也是为你提供一种保障。再告诉你，试用期是六个月。如果在这六个月里违约，甲虫的毒会让你在几分钟内死亡，七窍流血而死。但如果你过了这六个月的新手期，成为正式员工，我就不再追究你的其他事情了。你的那辆公交车现在停在离这里一百米远的路上，旁边有个公交站牌。”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我知道自己上了贼船。这难道是个恐怖组织？靠！我想退缩。可当那个人掏出三十万新手费的时候，我的眼睛亮了。靠，真给钱啊。我嘴上违心地说：“应该的。”那个人说：“好，你慢走。”我慢慢地离开了那个房间，快步走出了那间屋子。直到现在，我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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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他说的去找，果然看到那辆公交车停在那里，旁边有个公交站牌。走近一看，这辆车破破烂烂的，感觉都快报废了。这是一辆老式的加油公交车，就像是从垃圾站里淘出来的一样。我看到车内有个白色的影子飘了一下，吓了一跳。可一转眼，那影子就不见了。也许是我太困了，看错了吧。应该是这样。我用招聘者给我的钥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内阴森森的，但我心情却很好。嘴角上扬，嘿嘿嘿，这可是个好差事。真给钱啊。我笑得很疯狂。要是有人这时候看到我，肯定会被吓死。在那辆破旧的四十四路公交车里，一个脸色苍白的人，嘴角的弧度很恐怖，就像鬼怪复活了一样。

我拿着那三十万美滋滋地下了车。瞥了一眼公交站牌，上面写着“第一站，百贵路，下一站，黄泉养老院”。我也没在意，可能是为了应景吧。我拿着钱离开了百贵路，去打车的地方。路上我坐了一辆出租车去城镇。开车的是个中年谢顶的大叔。他说：“小伙子，你怎么从那里出来？晚上没人会去那里的。你该不会是……”我说：“大叔，你什么意思？”他说：“没事没事。”到了城镇中心，我给了他钱就下车了。奇怪的是，那个车夫走得很急，眼睛里还带着恐惧，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心想，嗨，管他呢，反正我现在有钱了。赶紧找个餐馆，好好吃一顿。又找了个地方租房子，打算租个三年五载的。我想在这里住下来，老家已经没什么可牵挂的了，而且这里离工作的地方近，也方便。吃完饭，我带着酒回到了租的房子里。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也许是因为奔波太累了，我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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