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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船渡不过忘川(4/5)
刻化作今生的心跳,咚咚,咚咚,像纸船撞击忘川河岸的声响。
“怕吗?”裴溯的声音里带着前世少帅的孤勇,又有今生纹身师的温柔。
苏郁抬头看他,在即将熄灭的最后一盏灯下,看见他瞳孔里晃动的自己,像看见三千年忘川河里,始终漂向彼此的两只纸船。
“不怕。”她将纸船放进他掌心,与玉佩轻轻相触,“因为我们的船,从来不是用来渡忘川的。”
“那是用来做什么?”
她笑了,指尖划过他腕间的纸船纹身,感受着他皮肤上的温度:“是用来渡——我们自己。”
雷声轰鸣中,青铜灯突然爆发出强光。苏郁眼前闪过最后一个画面:民国忘川渡口,裴砚舟将纸船放进她掌心,船底刻着刚劲的“溯”字,而她在船身写下飘逸的“渡”。两船相并,漂向黎明前的雾霭,如同此刻他们交叠的掌纹,在命运的河流里,终将拼成完整的圆。
城西荒地的蒿草没过膝盖。苏郁踩着露水前行,裴溯的手电筒光束突然扫到块残碑,半截“忘”字埋在土里,周围散落着破碎的纸船残骸,釉色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子时了。”裴溯掏出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砚舟”二字,是他在古董市集淘来的旧货,“孟婆说的双生之物……”
“在这儿。”苏郁解开项链,青釉纸船吊坠与他腕间的纹身同时发出微光。远处废弃的水塔下,穿牛仔外套的女人正倚着摩托车抽烟,银色发尾在风里飘成流苏——正是现代咖啡店的老板孟姐。
“总算来了。”孟姐碾灭烟头,从背包里搬出青铜灯,“知道为什么选你们俩吗?因为你们是这三百年里,唯一一对带着前世信物转世的‘双生魂’。”
裴溯皱眉:“双生魂不是传说吗?”
“传说?”孟姐冷笑,指尖敲了敲灯身,“沈砚秋当年用自己的魂火修补裴砚舟的命灯,你们现在用的,就是那盏灯。不过要点燃它……”她忽然看向苏郁,“得用血祭。”
苏郁想起前世掌心的血痕,此刻正隐隐作痛。孟姐递来银刀,刀身刻着曼珠沙华:“双生魂灯需双生血,你们前世各欠忘川半滴泪,今生得用精血还。”
手电筒突然熄灭。苏郁在黑暗中抓住裴溯的手,触到他虎口处的老茧——那是前世握枪磨出的茧,今生握纹身笔磨出的茧。刀刃刺破皮肤的瞬间,她听见两声重叠的闷哼,两滴血珠同时落入灯油,青铜灯骤然亮起,映出三道人影:
民国三年,戏班后台。
少女苏郁(沈砚秋)第一次勾脸,镜中忽然映出穿军装的男人(裴砚舟)。他手里攥着青釉纸船,船底刻着“渡”,而她的梳头匣里,躺着刻着“溯”的另一只船。
现代元年,古董店。
孟婆(孟姐)将纸船推给苏郁:“姑娘可知道,这船是用双生魂的骨血烧的?三百年了,总算等到你们来还债。”
此刻,忘川渡口。
裴老太爷(导师)持枪出现,银哨在唇边吹出尖锐的响:“裴家世代守护忘川,你们想破了轮回?做梦!”
苏郁攥紧裴溯的手,看见导师西装下露出的狼头纹身——那是裴家守护者的印记。青铜灯的光芒里,无数纸船从地底升起,每只船上都刻着未完成的字,像前世今生所有未说出口的告白。
“让他们点。”孟姐忽然挡在二人身前,“你以为守着诅咒就能赎罪?当年你开枪打死亲儿子,就该想到,债是躲不掉的。”
导师的手剧烈颤抖。苏郁看见他眼底闪过破碎的记忆:民国渡口,年轻的裴老太爷扣动扳机,子弹穿透儿子后背,却在触到青釉纸船的瞬间,化作曼珠沙华的花瓣。
“砚舟他……”导师声音沙哑,“本该是忘川引路人,却为了戏子……”
“为了我。”苏郁接过话头,灯油里的花瓣突然飞起,在她身后聚成水袖翻飞的虚影,“因为我们的魂,从一开始就是连在一起的。”
裴溯将两半玉佩合为一体,青铜灯爆发出强光。苏郁感觉身体变得轻盈,前世今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是忘川河畔的守灯灵,他是误闯的凡人,为救她触犯天条,被罚历经三世轮回,每一世都要用血修补对方的魂。
“该做个了断了。”孟姐退到一旁,荒地突然裂开缝隙,露出底下泛着磷火的河流,“点燃魂灯,你们要么一起灰飞烟灭,要么……”
“要么渡过去。”裴溯握住她的手,将魂灯放进忘川河,“砚秋,还记得你唱的《离魂》吗?‘生生死死为情多’,这次换我带你走。”
导师忽然放下枪,从口袋里掏出半只纸船,船底刻着“砚”:“当年砚舟临死前,让我把这个扔进忘川……原来他早就知道,你们会来。”
魂灯漂向河心时,所有纸船同时亮起。苏郁看见每只船上都坐着一对男女,他们的面容在光中变幻,从民国戏子与少帅,到现代学生与纹身师,最终都化作她和裴溯的模样。
“看!”裴溯指向河对岸,晨光中,曼珠沙华竟开出了白色的花,“忘川花开,双生魂归。”
青铜灯突然炸裂成万千光点。苏郁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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