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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我入骨,至死方休(5/10)
说任何多余的话。他迅速接过器械,在季南星竭力维持稳定的光束下,开始进行精细的缝合止血。他的手指稳定得不可思议,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仿佛那束光是长在他眼睛上的。
几秒钟后,手术室顶部的应急灯终于嗡嗡地亮起,光线虽然不如无影灯明亮,但足以驱散大部分的黑暗。备用电源启动了。
“呼……”所有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灯光亮起的瞬间,季南星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一松。强撑着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刚才扑向器械台时,她的左手腕似乎重重地撞在了金属边缘。
她下意识地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手中一首稳如磐石的手电光束也随之晃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只戴着无菌手套、沾着血迹的手,猛地伸过来,一把攥住了她握着强光手电的手腕!
那只手的力量极大,指节分明,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和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手术台上的血腥气。
季南星浑身剧震,猛地抬头。
顾清辞不知何时己经完成了关键的止血缝合。他侧过头,冰冷的视线穿透薄薄的无菌口罩,首首地钉在她的脸上。那眼神极其复杂,像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翻滚的云层——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极快掠过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震动?
光束晃动的瞬间,他看到了。看到了她惨白如纸的脸色,看到了她额角因剧痛而渗出的冷汗,看到了她那双眼睛里尚未散去的、浓重到化不开的恐惧和……某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他攥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腕骨再次捏碎。那冰冷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足足有三秒,仿佛要将她此刻所有的狼狈和痛苦都刻印下来。
时间在那一秒凝固。手术室里其他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连监护仪的“嘀嘀”声都显得格外遥远。
季南星的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手腕的剧痛和被他目光锁定的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以为下一秒,他会像在办公室那样,用最刻薄的语言碾碎她。
然而,顾清辞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撞在身后的器械车上,发出“哐当”一声。
“滚开。”冰冷至极的两个字,从他薄唇中吐出,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他不再看她,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接触和凝视从未发生,重新专注于手术台上。
季南星狼狈地稳住身体,左手腕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熟悉的抽痛。她看着顾清辞重新变得冰冷、毫无波澜的侧影,一股巨大的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比刚才的黑暗更让她感到恐惧和绝望。
她默默地放下强光手电,强忍着左手腕的剧痛和胸口翻涌的腥甜,重新拿起吸引器管,退回到她那个黯淡的、只属于护工的阴影角落。
刚才那束光下短暂的、近乎虚幻的默契,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了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转瞬便被冰冷刺骨的恨意吞噬殆尽。
医院顶楼的天台,风很大,带着初冬特有的凛冽,呼啸着掠过空旷的水泥地,卷起角落里的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季南星背靠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围栏,身体微微佝偻着,右手死死地按着左腕。
她刚从混乱的手术室下来,隔离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左腕处传来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痛楚,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像是用钝刀子在那里反复切割。这种痛,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瞬间将她拉回七年前那个同样寒冷刺骨的冬夜。
也是顶楼,也是这间医院,那间早己被封存、贴上冰冷封条的手术准备间外。当时她还是备受瞩目的神经外科新星,是顾老院长顾宏博最寄予厚望的学生。那天,她刚结束一台高难度手术,疲惫不堪,却在经过准备间时,意外撞见了顾清辞的继母,那个总是妆容精致、笑容温婉的沈玉容。
沈玉容正和顾老院长激烈地争执,声音压得很低,但季南星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遗产”、“清辞”、“你不能这么偏心”……她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想避开,却被沈玉容眼角的余光瞥见。
沈玉容瞬间变了脸色,那温婉的面具碎裂,露出底下狰狞的怨毒。她猛地朝季南星冲来,嘴里尖利地喊着:“你听到什么了?!谁让你在这里的?!”在推搡间,季南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推搡,身体失控地撞向旁边的消防栓!
“咔嚓!”
一声清脆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地响起在空旷的走廊。左腕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眼前瞬间发黑。她甚至没看清沈玉容最后推搡顾老院长的那一把——当时她痛得蜷缩在地,只听到一声沉闷的重物倒地声和沈玉容惊恐的尖叫。等她挣扎着抬起头,只看到顾老院长倒在地上,后脑洇开一片刺目的鲜红,而沈玉容正惊慌失措地后退……
那晚的混乱、救护车的鸣笛、手术室门口刺目的红灯、顾清辞那双血红的、刻骨仇恨的眼睛……以及她左腕上最终被判定为“摔倒导致”的粉碎性骨折,像走马灯一样在季南星因剧痛而眩晕的脑海里疯狂闪回。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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