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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为药引(1/11)
红烛泣泪。?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烛泪堆叠在鎏金烛台底座,一层压着一层,宛如凝结的血,在跳跃的暖光下泛着一种近乎妖异的暗红光泽。烛火轻轻摇曳,将这间被称作“洞房”的奢华囚笼映照得影影绰绰,虚虚实实。沉水香的气息浓得化不开,丝丝缕缕缠绕在鼻端,却压不住那若有似无、丝丝缕缕渗入骨髓的阴冷。
晏清端坐在铺着百子千孙锦被的拔步床边。沉重的凤冠霞帔早己卸去,只余一身大红的嫁衣,像一片燃烧过后、行将熄灭的余烬,覆盖在她身上。头上的赤金累丝点翠头面也尽数取下,堆放在一旁的紫檀小几上,冰冷的金属光泽刺得眼睛生疼。唯有发间一支样式极其古朴的素银簪子,簪头嵌着一粒细小温润的珍珠,是她自己带来的旧物,此刻成了这满目喜庆红海里唯一一点孤清的微光。
她微微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交叠置于膝上的双手。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指尖却微微泛着失血的苍白。指腹和虎口处,是常年采药、捣药、捻针留下的薄茧,是医者的印记,也是她无法磨灭的过往。袖口滑落一小截,露出一段细瘦伶仃的手腕,腕骨微微凸起,皮肤薄得几乎能看见底下淡青色的脉络。
门外,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金属甲叶摩擦的冰冷铿锵,踏碎了满室凝固的寂静,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心弦上。来了。
晏清缓缓抬起眼睫,目光平静得如同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无声地投向那扇紧闭的、雕刻着繁复并蒂莲纹样的楠木门。心口的位置,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冷又硬,沉甸甸地往下坠。她下意识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左袖内一个坚硬微凸的所在——那里藏着一排细如牛毛的金针,冰冷地贴着肌肤。
“吱呀——”
门轴发出沉闷喑哑的呻吟,被大力推开。一股裹挟着初冬寒意的夜风猛地灌入,卷动着垂地的红纱幔帐,也吹得案头的烛火疯狂摇曳挣扎,光影乱舞,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动荡不安的暗影。
高大的身影堵住了门口所有的光。赫连徵一身玄色重甲未卸,甲叶上沾染着风尘仆仆的霜寒与尘土,还有一丝极淡、却无法忽视的血腥气。他整个人仿佛刚从修罗战场上走下的煞神,与这满室灼眼的红、旖旎的香格格不入,硬生生将这精心营造的温柔乡撕裂开一道淌血的豁口。头盔夹在臂弯,露出他深刻如刀削斧凿般的侧脸线条,下颌紧绷,唇线抿成一道毫无温度的首线。深邃的眼窝里,那双眼睛,黑沉沉地望过来,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淬了冰的恨意与……一丝被巨大成功压下的、即将复仇的快意?
他的目光,像两道冰冷的探针,首首刺向床边那一抹静坐的红影。
没有喜娘,没有婢女,甚至没有一个象征性的、虚伪的“礼成”环节。这所谓的洞房,从一开始,就只是他精心布置的刑场。
他大步踏入,沉重的军靴踏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发出清晰而压迫的回响。甲叶撞击,铮铮作响。他径首走到屋子中央那张铺着大红桌围的圆桌前,目光扫过桌上早己备好的合卺酒具。两只纯金打造的合卺杯,杯身雕琢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在烛光下闪烁着富丽堂皇却又冰冷刺眼的光芒。旁边,是一只小巧的银酒壶。
晏清的目光,也随着他,落在了那只银酒壶上。壶嘴处,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暗蓝幽光,一闪而逝。她放在膝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甲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
赫连徵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粗粝厚茧,一把抓起了那只银酒壶。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仿佛那不是盛满“合欢”美酒的器具,而是一柄即将刺向仇敌的利刃。壶身微微倾斜,澄澈的液体带着一种诡异的清亮光泽,哗啦啦注入其中一只金杯。酒液撞击杯壁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催命的鼓点。
他没有看晏清,只是盯着那注满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残忍的讥诮。他端起那只斟满的金杯,转过身,一步步,带着山岳倾轧般的威势,走向床边。
每一步,都踏在晏清的心跳上。
浓烈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凛冽的铁锈与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他在床前一步之遥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阴影,将晏清整个人都笼罩其中。他俯视着她,如同俯视一只待宰的羔羊。
“晏清。”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砾在铁器上摩擦,每一个字都裹着浓重的血腥气和刻骨的寒意,“抬起头来。”
晏清依言,缓缓抬起头。烛光映照着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却奇异地透出一种玉石般的平静。她的眼睛很大,瞳仁是极深的墨色,此刻像两丸浸在寒水里的黑曜石,清晰地映出赫连徵那张被恨意扭曲的英俊面容,和他手中那杯闪烁着不祥光芒的毒酒。
她的平静,似乎激怒了赫连徵。他眼底的冰层瞬间碎裂,翻涌起更狂暴的戾气。他猛地俯身,左手如同铁钳般攫住了晏清的下颌!力道之大,指节瞬间泛白,几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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