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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是我的遗书(2/6)
下颌骨被他捏得生疼,我被迫睁大眼睛,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那个冰冷的盒子,倒映着照片上女子永恒定格的笑靥。
“你,”他的声音淬着毒,字字诛心,带着一种凌迟般的残忍,“永远只是她的影子。”
时间在那一刻,彻底凝固了。
冰冷的檀木盒,照片上温婉的笑靥,沈栖迟眼中那冻结了所有光与热的寒冰,还有他话语里淬毒的、毫不留情的刀刃……所有感官接收到的信息,瞬间被一种更深沉、更汹涌的麻木覆盖、吞噬。心脏的位置,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随即是绵长而空洞的钝痛,像是有什么极重要的东西在胸腔里无声地碎裂、坍塌,碎屑刮擦着血肉,留下粗糙的痛感。¤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然而这痛感很快又被一种更强大的、非人的冰冷覆盖。
那是一种早己深入骨髓的寒,冻结了血液,麻痹了神经,让所有翻涌的情绪在即将喷薄而出的瞬间,就被冻成了冰棱,沉入深不见底的幽潭。连指尖的颤抖,都显得那么微弱而徒劳。
我看着他。目光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映不出任何波澜,只有他扭曲的、充满痛苦与恨意的倒影。
沈栖迟似乎被这死水般的平静刺了一下,捏着我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紧,力道大得指节都发出轻微的“咔”声。他眼底那片寒冰荒原之下,仿佛有什么更暴戾的东西在涌动、挣扎,像被困的凶兽,随时要破笼而出,将我撕碎。但最终,他只是更用力地、几乎要将我骨头捏碎般,将我转向司仪的方向,用动作下达了最冷酷的指令:继续。
仪式在一种诡异到令人窒息的氛围中艰难推进。司仪的声音干涩而紧绷,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喜庆。每一次流程的推进,都像在刀尖上跳舞。交换戒指时,沈栖迟的动作粗暴而冰冷,那枚硕大的钻石戒指被他以一种近乎砸的力道套上我的无名指,冰凉的金属硌着指骨生疼。当司仪按照流程,用高昂的语调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时,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彻底抽空,死寂得可怕。
无数道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齐刷刷聚焦在主婚台上,聚焦在我和他之间那咫尺的距离。有怜悯,有震惊,有鄙夷,更多的是一种等着看好戏的、令人作呕的兴味盎然。
沈栖迟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毒蛇。他没有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难熬。司仪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尴尬地张了张嘴,试图再说点什么来圆场。
就在这时,沈栖迟动了。
他猛地俯下身,带着一股决绝的、毁灭般的气息。然而,那冰冷的唇最终却只是重重地、带着惩罚意味地印在我的额头上。那根本不是一个吻,更像是一记烙印,一个屈辱的标记。接触的瞬间,我感受到他身体剧烈的、压抑的颤抖,和他唇上传递过来的、深入骨髓的冰冷与恨意。
随即,他像被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烫到一般,猛地首起身,迅速拉开距离,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莫大的折磨。他转过身,对着满堂宾客,线条冷硬的侧脸如同刀削斧劈,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掌控一切的冰冷威严,宣布仪式结束,请大家移步宴会厅。
人群在一种微妙的、压抑的骚动中开始流动,像退潮般涌向侧厅。脚步声、低语声、杯盘轻微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模糊的背景噪音。
主婚台前,瞬间只剩下我和他,以及那个占据了神圣位置的紫檀木骨灰盒。
头顶水晶灯惨白的光线毫无温度地洒落,将我们的影子拉得细长、扭曲,投在猩红的地毯上,如同两个沉默对峙的幽灵。檀木盒在强光下泛着幽暗的光,照片上江浸月的笑容依旧温婉,无声地注视着这场荒诞的闹剧。
沈栖迟没有看我。他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我,肩膀的线条绷得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铁。他所有的注意力,他全部的呼吸,似乎都被那个冰冷的盒子攫取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凝固在时光里的黑色雕像,周身散发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悲恸与孤寂。
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绝望,一种失去整个世界般的空洞。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哀鸣,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站在原地,婚纱的裙摆沉重地拖在脚边,冰冷的感觉从脚底蔓延上来。无名指上那颗硕大的钻石,在惨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像一块坚硬的冰,硌在指骨上,提醒着我这场婚姻可笑的本质。
我该恨吗?恨这个将我当作替代品、肆意践踏的男人?恨那个死了还要用骨灰盒压我一头的女人?还是恨这荒谬绝伦的命运?
然而,胸腔里那颗被强行移植、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心脏,此刻却在沉重地、规律地跳动着。咚…咚…咚…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深处隐秘的伤痕,带来一阵阵熟悉的、钝刀子割肉般的闷痛。这痛楚并非源于沈栖迟此刻的羞辱,而是源自更久远的、被强行抹去又无法彻底遗忘的烙印——那是属于江浸月最后的记忆,是她濒死时,对眼前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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