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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至死都在祝我解脱(4/5)
只剩下我和他,以及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鸩毒带来的剧痛早己被药力强行压下,留下的是深入骨髓的虚弱和脏腑间持续的、闷钝的绞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的不适,喉咙更是火烧火燎,干渴得如同被砂纸磨过。
我费力地动了动嘴唇,试图发出一点声音。干裂的唇瓣摩擦着,带来细微的刺痛。
“……水……”声音嘶哑破碎,微弱得如同蚊蚋,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
然而,那尊凝固的石像猛地一颤。
谢惊澜倏地转过身。
他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方才面对沈知微时的狂暴怒意尚未完全褪去,眼底深处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仓皇的紧张?所有的情绪混杂在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上,让他看起来竟有几分狼狈的扭曲。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到床边,动作快得带倒了旁边小几上的一只空药碗,“哐当”一声脆响,瓷片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但他全然不顾,那双布满血丝的凤眸死死地锁住我,像是要确认刚才那微弱的音节是否只是他的幻听。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异常干涩,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水……”我重复道,声音依旧微弱,却清晰了一些。
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首起身,眼神里掠过一丝无措。他环顾西周,视线落在几步之外圆桌上的白瓷茶壶。他几步跨过去,动作甚至有些笨拙地倒了一杯水,水花溅湿了他吉服的袖口也浑然不觉。
他端着水杯快步回到床边,俯下身。那双曾握惯长枪、指挥千军万马也稳如磐石的手,此刻却在微微颤抖。杯沿凑近我的唇边,几滴微凉的水先一步沾湿了我干裂的唇。
我费力地张开嘴,贪婪地汲取那一点点清凉的甘霖。温水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短暂的、几乎令人落泪的舒缓。
他小心翼翼地喂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动作,生怕再出半点差池。距离如此之近,我甚至能看清他眼底那蛛网般密布的血丝深处,一丝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近乎脆弱的东西。
一杯水很快见底。
“还要吗?”他低声问,声音依旧沙哑,却放得极轻极柔,带着一种与他整个人气质格格不入的小心翼翼。
我轻轻摇了摇头,重新闭上眼睛。耗尽这短暂的力气,疲惫感如同沉重的潮水再次席卷而来。
他似乎僵了一下。短暂的沉默后,我感觉到一道目光长久地、沉沉地落在我的脸上。那目光不再冰冷,不再厌憎,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令人更加窒息的复杂重量。
“晏清……”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压抑在喉咙深处,带着一种奇异的滞涩,仿佛这个名字有千钧重。后面的话,却终究消散在唇齿之间,只剩下一声沉重的、仿佛从肺腑深处挤压出来的叹息。
他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离开。
房间里又恢复了那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他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还有我虚弱不堪、若有似无的气息,交织在这片曾铺满猩红囍字、如今只余药味和死亡阴影的空间里。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几乎又要沉入昏睡的边缘,一阵急促而轻巧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外。
“将军?”是侍女揽月的声音,带着谨慎的试探,“药……煎好了,孙医官吩咐要趁热给夫人服下。”
谢惊澜的身体似乎绷紧了一瞬。他沉默了几息,才沉沉开口,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却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端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揽月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眼睛红肿,不敢抬头看床的方向,更不敢看床边那尊煞神般的将军。
谢惊澜的目光扫过药碗,又落回我紧闭双眼、气息微弱的脸上。他伸出手,似乎想亲自接过药碗,但指尖在半空顿住了。他看了一眼自己沾着污渍的衣服袖口和微微颤抖的手,眉头紧紧锁起,最终只是沉声对揽月道:
“仔细些,喂夫人喝药。”
“是,将军。”揽月如蒙大赦,连忙应声,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靠近床边。
苦涩浓烈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比之前闻到的更加霸道。我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想偏开头。
“夫人,您忍忍,喝了药才能好起来……”揽月的声音带着哭腔,舀起一勺药汁,轻轻吹了吹,才小心地送到我唇边。
那药汁的苦涩几乎能浸透灵魂。我抗拒地抿紧了唇。
“喝下去!”一声压抑着烦躁的低喝在头顶响起。谢惊澜不知何时又靠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盯着我,眼神焦灼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你想死吗?!”
这句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猛地刺入我麻木的心脏。我睁开眼,对上他那双布满血丝、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睛。
想死吗?
新婚之夜,端起那杯鸩酒时,答案是肯定的。那是一种疲惫到极致、绝望到深渊的解脱。
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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