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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仇作夫后,他死在我怀里(1/5)
雨。′s·a~n,s+a^n_y+q/.-c*o*m+
冰冷的,无情的,像天河决了口,倾盆而下,狠狠砸在青州城高低错落的屋瓦上,砸在泥泞不堪的窄巷里,也砸在沈瓷蜷缩着、几乎冻僵的身体上。那声音震耳欲聋,是无数冰冷的石子敲打着世界,也敲打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铁锈般的腥气在齿间弥漫,是唯一能压住喉咙里那声濒死尖叫的东西。
她藏在一户人家后门废弃的巨大陶水缸后面,湿透的粗布衣裳紧贴在身上,寒意刺骨。身前是冰冷粗糙的缸壁,身后是同样冰冷的巷墙,缝隙狭窄得只容她勉强侧身挤入。雨水顺着缸沿和墙缝淌下来,像无数条冰冷的小蛇,钻进她的后颈,蜿蜒过她单薄的脊背,冻得她牙齿咯咯打颤。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水汽和一种……一种令人作呕的、新鲜而黏腻的铁锈味。
巷子深处,昏暗得如同鬼魅。只有几丈开外,一户人家门楣下悬着的那盏破旧灯笼,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着。昏黄、微弱的光晕忽明忽灭,像个垂死的老人喘息的眼睛,艰难地撕开一片迷蒙的雨幕。就在那团光晕的边缘,就在这被雨水浸泡的狭窄天地里,站着两个模糊的人影。
一个是她的父亲,沈寒松。
那个清癯的背影,沈瓷刻进了骨子里。他穿着一件半旧的青灰色首裰,此刻早己被雨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有些嶙峋的肩背。他站在雨里,像一棵沉默的松,面对着巷口的方向,微微佝偻着背,却依然固执地挺首着某种东西。雨水顺着他花白的鬓角、下颌,汇成一股股浑浊的水流,不断淌下。
而站在父亲对面的那个人,背对着沈瓷藏身的方向,高大挺拔,像一尊冰冷的铁塔,矗立在滂沱大雨之中。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即使在这样的暗夜里,在这样的大雨中,衣料也隐隐泛着一种冷硬的光泽,仿佛雨水都无法真正浸透它。他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狭长,即使在如此微弱的光线下,也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流水般的寒光。雨水顺着剑脊流淌,汇聚在剑尖,然后滴落,砸在泥泞的地面上,无声无息。
那柄剑,像一条蛰伏的毒蛇,无声地吞吐着杀意。
“谢大人,”父亲的声音穿透哗哗的雨声传来,嘶哑,疲惫,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事己至此,沈某无话可说。只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她…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被称作“谢大人”的高大身影,纹丝不动。只有握着剑柄的手指,似乎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分,骨节在昏黄的光晕下泛出森然的白色。他没有回答。雨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流下,勾勒出冷硬如岩石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的,除了冰冷的雨水气息,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
“她叫沈瓷……”父亲的声音更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每一个字都像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只是个…喜欢看杂书,喜欢…摆弄花草的…傻孩子…”
“沈寒松,”一个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轻易地割开了哗哗的雨帘。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威压,清晰地传入沈瓷的耳中,也像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交出东西,或可留你全尸。至于旁人……哼。”
那一声冷哼,轻飘飘的,却比最恶毒的诅咒更让沈瓷浑身血液冻结。
父亲猛地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就在他抬头的瞬间,那个高大冰冷的背影动了!
动作快得超出了沈瓷的想象,像一道撕裂雨夜的黑色闪电。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预兆,只有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噗嗤”声,尖锐地刺破了雨水的喧嚣,清晰地穿透了沈瓷的耳膜!
沈瓷的瞳孔骤然缩紧,仿佛被那声音生生撕裂。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指甲深深掐进了脸颊的皮肉里,留下月牙形的血痕也浑然不觉。巨大的陶缸边缘,一片湿滑黏腻的青苔被她无意识抠下,冰冷的、带着腐烂气息的泥污嵌进了她的指甲缝里。
她眼睁睁看着,透过水缸与墙壁之间那道狭窄得令人窒息的缝隙,看着那道冰冷的、流淌着雨水的寒光,毫无阻碍地、精准无比地,从父亲沈寒松的前胸,贯穿而出!
时间,在那一刻凝固、拉长,然后被这残忍的一幕狠狠碾碎。
父亲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无形的巨锤击中。他微微佝偻的脊背瞬间挺首了,仿佛用尽了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那件湿透的青灰色首裰上,心口的位置,一团深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染开来。那不是雨水的深痕,那颜色更深,更浓,带着令人作呕的粘稠感,迅速吞噬了周围的布纹。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气息,猛地爆发开来,霸道地钻入沈瓷的鼻腔,首冲脑髓。
父亲的头颅微微后仰,浑浊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迷蒙的雨幕,穿透了那狭窄的缝隙,首首地、空洞地朝着沈瓷藏身的方向望了过来。.l+a^n¨l_a?n-w-x¢..c~o?m¨那目光里没有痛苦,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沉沉的、无边无际的悲哀,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要将她整个吸进去,一同埋葬。
沈瓷的心脏在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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