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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余欢:医骨焚心(3/6)
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爹——!开门!开门啊!求求你们开门——!”
门内,那惨嚎声戛然而止,如同被利刃骤然切断。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风雪似乎也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世界只剩下她指甲刮过门板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刺啦”声,和她自己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漫长如一生。那扇象征着至高权力、也象征着冷酷绝情的朱红宫门,终于发出沉重而缓慢的“轧轧”声,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暖炉里昂贵熏香的甜腻气息,如同一个无形的、污秽的拳头,狠狠砸在云知微的脸上!
缝隙里,先伸出来的是一只靴子。明黄的锦缎,上面用金线绣着张牙舞爪的西爪蟠龙。靴底,沾着新鲜温热的、粘稠的暗红色液体,正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门前的积雪上,迅速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猩红。
云知微的呼吸彻底停滞了。她的目光,顺着那只沾血的龙靴,颤抖着向上移动。
穿着龙靴的人踏出了宫门。一身明黄太子常服,年轻,甚至称得上俊朗,正是当朝太子萧彻。只是此刻,他脸上惯有的那种矜贵温和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眼底深处,却翻涌着暴戾和嗜血的兴奋。
他慢条斯理地,用一方雪白的丝帕,擦拭着右手。?/-狐μ`恋ˉ:文,a¢学,μ, :|?追-?最.÷+新?-:章.??节¨μ那动作优雅得如同在赏玩一件艺术品,然而帕子上迅速染开的、大片的猩红,却昭示着刚刚发生的血腥。
太子身后,两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禁卫军侍卫,像拖拽一件破烂的货物,从门内拖出了一具躯体。
云知微的瞳孔骤然缩紧,整个世界在她眼前天旋地转!
那是她的父亲!太医院院判,云仲景!
他穿着那件她今早亲手熨烫过的、深青色绣着仙鹤祥云的官袍。只是此刻,那象征着清贵与仁心的仙鹤,己经被大片大片粘稠、刺眼的鲜血彻底覆盖、浸透!官袍的下摆,在冰冷的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怵目惊心的暗红轨迹。
云仲景的头无力地垂着,花白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血迹斑斑的脸上,双眼圆睁着,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瞳孔里凝固着最后的、无法置信的惊骇与痛楚。他的身体软绵绵的,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任由侍卫粗暴地拖行着。
“爹——!”云知微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像被利刃贯穿心脏的幼兽。她猛地向前扑去,试图抓住父亲的手,哪怕只是一片衣角!
一只沾血的龙靴,却毫不留情地、重重地踩在了她伸出的、颤抖的手背上!
“咔嚓!”
一声细微却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钻心刺骨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云知微痛得浑身痉挛,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昏厥过去。她抬起头,泪水模糊的视野里,是太子萧彻那张近在咫尺、冰冷得如同面具的脸。
“云知微,”太子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轻柔,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的耳膜,“你爹云仲景,勾结敌国,意图谋害君父,罪证确凿,己就地正法。”
他微微俯身,凑近她因剧痛和绝望而扭曲的脸,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却让她如坠冰窟:“看在你云家世代行医,也曾为本宫效力的份上,本宫开恩,留你全尸。你,可明白?”
踩在她手背上的靴子,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碾磨着碎裂的骨头。
云知微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她仰着头,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血水,狼狈不堪。她没有求饶,只是用那双盈满泪水、却燃烧着刻骨恨意的眼睛,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瞪着太子萧彻。
那双眼睛里的恨意,如此纯粹,如此浓烈,竟让高高在上的太子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寒意。他厌恶地皱了皱眉,猛地收回脚。
“拖下去!”他嫌恶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肮脏的苍蝇,“扔到城外乱葬岗,喂野狗!”
两名侍卫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云仲景的尸身,面无表情地经过瘫软在地的云知微身边,朝着宫外走去。沉重的脚步声和尸体拖拽的声音,碾过积雪,也碾碎了云知微心中最后一点支撑。
她瘫在冰冷的雪地里,手骨碎裂的剧痛、父亲惨死的锥心之痛、家族顷刻覆灭的滔天恨意,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噬咬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呜咽,却流不出一滴泪。
天空阴沉得如同墨染,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皇城的琉璃瓦顶,仿佛随时要崩塌下来。寒风卷起地上的雪沫,打着旋儿,呜咽着掠过空旷死寂的宫前广场。
就在这时——
“呜——嗡——”
一声低沉、雄浑、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撕裂了风雪的死寂!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由远及近,如同滚滚闷雷,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毁灭一切的磅礴气势,轰然炸响在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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