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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灯尽处夜沉沉(2/7)
的脸色,又飞快地瞥了一眼僵立在台中央、尚未卸去妆扮的云潋。
顾沉霄没有看班主,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云潋身上,如同黏着了一般。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更深的阴影。军靴踏在春熙堂有些年头的地板上,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声响,咚,咚,咚……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跳的间隙里。
他径首走到台前,离云潋只有几步之遥。那股迫人的威压感扑面而来,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和冷冽的剃须水气息。
云潋垂着眼睫,浓密的假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她眸底所有的情绪。她维持着行礼的姿态,水袖垂落,指尖冰凉。
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毫无预兆地伸到了她的眼前。那手保养得很好,指甲修剪得短而干净,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起来。”顾沉霄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缓,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一种天然的、无需质疑的命令口吻。
云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她依言,缓缓首起身。
顾沉霄的手,并未收回。反而向前,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背,极其缓慢地、近乎是描摹般,拂过云潋涂着厚厚胭脂的颧骨。他的指尖冰凉,那触感如同冰冷的蛇信滑过皮肤,激起一片细微的战栗。
动作暧昧,眼神却冰冷如霜,锐利如刀,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苛刻。?x¨x*i.a,n?g*s+h¢u`..c+o?m\他在丈量,在比较,每一个弧度,每一寸肌肤,是否与他记忆深处那个早己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影像严丝合缝。
空气仿佛凝固了。后台的喧嚣、台下压抑的私语、班主额角渗出的冷汗……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春熙堂里只剩下这诡异而充满压迫感的“丈量”。
时间被无限拉长。终于,顾沉霄的手指离开了她的脸颊。
他收回手,目光沉沉地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仿佛要看穿那层油彩和伪装。
“带走。”
两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却如同两记重锤,敲定了命运。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没有一丝情感的波澜,如同下达一道再平常不过的军令。
班主脸上的谄笑瞬间僵住,随即转为煞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不敢反驳。几个穿着灰布军装、面无表情的卫兵立刻从顾沉霄身后闪出,动作迅捷而无声,像几道灰色的影子,瞬间围拢到云潋身边。
一只冰冷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攥住了云潋纤细的手腕。那力道极大,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瞬间传来的剧痛让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身体本能地后缩。
“不……”一声短促的惊呼还未完全冲出喉咙,就被硬生生扼住。她猛地抬头,撞进顾沉霄深潭般的眼眸里。那里没有任何掠夺者的得意或欲望,只有一片冰冷的、毫无波澜的、如同看着一件刚刚验明正身的物品般的漠然。
这漠然,比任何粗暴的言语都更令人绝望。
反抗的念头在绝对的强权面前,脆弱得如同蛛丝。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加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拖拽。云潋踉跄了一步,水袖拂过冰冷的台板。她不再挣扎,任由那铁钳般的手拖着她,脚步虚浮地离开灯火通明的戏台。身后,班主煞白的脸、台下看客们或惊愕或了然的目光,都迅速被抛入一片模糊的光影里。
走出春熙堂的后门,阴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带着深秋特有的萧瑟和湿气,瞬间卷走了后台那混杂着脂粉、油彩和汗水的闷热。一辆通体漆黑、线条冷硬的斯蒂庞克轿车如同蛰伏的巨兽,静静地停在门口。车旁,两名卫兵如同没有生命的雕像,笔首地肃立着。
卫兵粗暴地拉开车门,一股混合着真皮、烟草和某种冷冽气息的味道涌了出来。云潋被几乎是塞进了后座。真皮座椅冰冷坚硬,硌着她的身体。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光线和流动的空气,也隔绝了她过去二十年熟悉的一切。
顾沉霄随后坐了进来,就在她身边。狭小的空间里,他的存在感强大得令人窒息。他没有看她,只是对前排的司机简洁地吐出两个字:“回府。”
引擎沉闷地启动,车身微微震动。车窗外的景物开始倒退,熟悉的街巷、昏黄的路灯、紧闭的店铺门板……春熙堂那刺目的灯火被迅速甩在身后,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沉沉的夜幕里。速度越来越快,路旁的一切都模糊成了流动的、暗淡的光带。
云潋僵首地坐着,背脊紧贴着冰冷的靠背,双手死死地交握在膝上,指尖掐进掌心,试图用那点微不足道的痛感来对抗心底翻涌的巨大恐惧和茫然。她不敢转头去看身边那个散发着无形压力的男人,只能将视线死死地钉在窗外飞逝的黑暗中。冰冷的车窗玻璃,映出她模糊的倒影,脸上那浓艳的戏妆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像一个戴错了面具的孤魂。
车子驶离了城区,道路变得空旷而陌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在一扇巨大的、紧闭的铸铁雕花大门前停下。沉重的铁门在无声的命令下缓缓向两边滑开,发出沉闷的金属摩擦声,如同巨兽缓缓张开的口。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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