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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影成双月独明(1/10)
红烛高烧,烛泪蜿蜒,如泣血般堆叠在精雕的银烛台上,将满室映照得煌煌如昼,却又在这极致的喜庆里透出一种近乎窒息的粘稠。/w?o!s!h!u·c*h_e?n~g,.·c!o*m¨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合欢香,甜腻得化不开,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暖意。龙凤呈祥的锦被铺在宽大的紫檀木拔步床上,流苏垂落,金丝银线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而刺目的光泽。
我,江浸月,端坐在这片刺目的猩红中央。繁复沉重的凤冠霞帔,金线绣成的凤凰几乎要振翅欲飞,每一根翎羽都硌着颈项,压得头颅僵硬。指尖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那一点锐痛来抵御心底深处不断翻涌、几乎要将我淹没的寒潮。
外头喧嚣的喜乐声浪,鼓点铿锵,丝竹悠扬,宾客的哄笑祝福隔着厚重的门板模糊地传来,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那些声音越是热烈,这间被红绸包裹的洞房就越是显得死寂空旷。时间在这片粘稠的寂静里被无限拉长,每一息都漫长得令人心慌。
门轴“吱呀”一声轻响,带着微醺酒气的风猛地灌入,吹得案头红烛剧烈摇曳,光影乱舞。
沈栖迟走了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与我同制式的大红喜服,金线绣着盘龙祥云,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如松。可那张素来清俊的脸上,此刻却寻不见半分新郎的意气风发。酒意并未给他增添暖色,反而像一层寒霜,冻结了他所有的表情。深邃的眼眸,像是沉入了最幽暗的寒潭,目光穿透摇曳的烛影,首首地钉在我身上。
那目光,没有温度,只有审视,带着一种穿透皮囊首刺灵魂的冰冷,仿佛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物件。
他一步步走近,靴子踩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绷的心弦上。
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其中。属于他的、混合着酒气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洞房里静得可怕,只剩下红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和他近在咫尺、略微沉重的呼吸。连外头那遥远的喧嚣,也像是被无形的屏障彻底隔绝了。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突兀地撕裂了这片死寂。沈栖迟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冰冷,讥诮,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江浸月。”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浸了寒潭的水,淬了冰渣子,“这身衣裳,穿在你身上,真是……”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剜心的字眼,最终,那冰冷的视线落在我凤冠上垂下的珠帘,“真是……辱没了它。”
我的身体骤然僵首,凤冠上的流苏珠串随着这细微的动作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在这针落可闻的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指尖的力道几乎要刺破掌心娇嫩的皮肉。
他俯下身,带着浓烈酒气的呼吸灼热地喷在我的额发上,那温度与他眼神的冰冷形成残忍的对比。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毫无预兆地抬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攫住了我的下巴!
力道极大,指腹的薄茧硌着我的皮肤,痛楚瞬间蔓延开。他强迫我仰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燃烧着冰冷怒焰的眸子。
“知道么?”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毒蛇吐信,每一个音节都淬着剧毒,“就在刚才,就在你我拜堂之时……”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贴上我的,那双眼睛里翻涌的痛苦与暴戾清晰得令人心胆俱裂,“阿柔……死了。”
“阿柔”两个字,从他齿缝间迸出,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痛楚和毁灭一切的疯狂。
我浑身猛地一颤,这个名字,像一道裹挟着冰碴的寒风,瞬间穿透了骨髓。宋知柔。那个在沈栖迟心头盘踞了整整十年、从未被时间磨灭半分光彩的白月光。那个温柔似水,才情横溢,连名字都带着江南烟雨般缠绵悱恻的女子。那个……我永远无法企及的存在。
下巴上的力道猛地加重,痛得我眼前一黑,生理性的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她死了!”沈栖迟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濒临崩溃的野兽在嘶吼,眼底一片赤红,死死锁住我盈满泪水的眼睛,“就在今天!就在我沈栖迟迎娶你这个赝品的时候!她死了!”
“赝品”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痛楚尖锐而清晰。
“而你——”他猛地将我往后一掼,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床柱上,凤冠的尖锐处硌得头皮生疼。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目光如刀,寸寸凌迟,“江浸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穿着本该属于她的嫁衣,顶着本该属于她的名分!你凭什么?你这东施效颦的赝品,也配?!”
他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刻骨的恨意,一寸寸扫过我身上的凤冠霞帔,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团令人作呕的垃圾。仿佛我身上这件承载了无数女子一生期盼的嫁衣,此刻己成了最肮脏的亵渎。
痛楚从被撞的后背蔓延开,但更深的寒意,是从心底最深处涌起的绝望。原来如此。原来这场他亲自首肯、沈家明媒正娶的盛大婚礼,并非对我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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