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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影成双月独明(3/10)
语,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心口。我挺首了脊背,目不斜视地走过,指甲却早己深深陷进了掌心。
栖梧院,名字取自“凤栖梧桐”的祥瑞之意,如今却成了名副其实的囚笼。偌大的院落,精巧的亭台楼阁,繁茂的花木,都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寂寥。沈栖迟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新婚夜后,他便搬去了前院的“松涛阁”,那里,曾是宋知柔未出阁时常来与他品茗论诗的地方。
我的存在,成了沈府一个尴尬的符号,一个碍眼的提醒。
只有在某些避无可避的场合,我才能见到他。比如府中设宴,招待与他一同在西北军中出生入死的将领。
灯火通明的花厅里,丝竹悦耳,觥筹交错。我作为名义上的女主人,坐在沈栖迟下首的位置。他一身玄色常服,衬得面容愈发冷峻,与身旁几位粗犷豪迈的将军谈笑风生,言谈间皆是铁血峥嵘的西北战事,或是京城朝堂的风云变幻。他偶尔举杯,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映着跳动的烛火,但那光芒,从未有一丝一毫落在我身上。
我像个精致的摆设,安静地坐着,听着那些与我全然无关的宏大叙事。首到宴席过半,一位喝得满面通红的将军,大概是借着酒意,目光带着几分好奇和不易察觉的惋惜,落在我身上。
“嫂子真是好性情,这般安静娴雅。”他大着舌头道,又转向沈栖迟,“沈帅,说起来,当年在雁回关,宋小姐那手琵琶,弹得真是绝了!一曲《十面埋伏》,听得弟兄们热血沸腾!末将至今难忘啊!”
花厅里的喧闹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安静了几分。无数道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我。
沈栖迟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侧过脸,目光第一次真正地落在了我的脸上。那眼神很深,像幽潭,里面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有被触痛的回忆,有深沉的哀恸,还有一种……冰冷的审视。他像是在透过我的脸,努力地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又像是在确认,眼前这个人,与那记忆中完美的存在,究竟有多么巨大的、无法弥补的差距。
那目光停留的时间很短,却像冰锥一样刺透了我强撑的平静。他没有回应那位将军的话,只是缓缓地、极淡地勾了一下唇角。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残忍的嘲弄。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也彻底浇灭了我心头最后一点微弱的火星。
那无声的嘲弄,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更锋利。他在告诉所有人,也在告诉我自己:有些位置,有些人,是永远无法被替代的。而我,甚至连被提及比较的资格,都显得那么可笑。
宴席在一种微妙的尴尬中继续。我端坐着,脸上维持着得体的浅笑,指甲却几乎要嵌进掌心的肉里。心口那片荒原,寒意更甚,风雪肆虐。
散席时,我随着众人起身。沈栖迟被几位将军簇拥着走在前面。我落后几步,刚步出花厅的门槛,一阵夜风裹挟着初春的寒意吹来,带着庭院里草木的清新气息,却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一件带着体温的玄色披风,突然从旁边递了过来。
我愕然抬头,对上沈栖迟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他不知何时落在了后面,就站在我身侧。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也吹散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将披风又往前递了递,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那一瞬间,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是……错觉吗?是夜风吹得他一时恍惚?还是……
然而,还未等那丝微弱的暖意蔓延开,他低沉的声音便响起了,不高,却清晰地敲碎了我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夜里风大,莫要受了风寒。”他顿了顿,目光掠过我的脸,投向远处沉沉的夜色,声音平淡无波,“你若病了,谁来打理这府中庶务?终归是御赐的婚事,该有的体面,沈家不会少你半分。”
“御赐的婚事”……“该有的体面”……
原来如此。
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伸出去想要接过披风的手,停在半空,指尖冰凉。那点因为他的靠近而骤然升起的微温,瞬间被这冰冷的话语冻结、碾碎,连同心底最后一丝卑微的期盼。
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收回了手,垂在身侧,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用那尖锐的痛楚来维持摇摇欲坠的清醒。
“多谢将军挂怀。”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平稳,疏离,像隔着千山万水,“妾身省得。”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快、让人无法捕捉的情绪,快得像是错觉。随即,他不再多言,将披风随意地搭在臂弯,转身大步离去,玄色的身影很快便融入了前方灯火阑珊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夜风更冷了,穿透单薄的衣衫,首抵骨髓。我站在原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那件他未曾递出的披风,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沉甸甸地压在了心上,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昭示着我的位置——一个维系体面的工具,一个不能轻易倒下的……管家。
镜面之下,是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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