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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抹杀后,我把他刻在皮肤上(1/5)
冰冷的触感硌着指腹,坚硬,顽固。+w,e′i`q,u?x,s¨._n¢e?t+沈栖迟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无名指上反复摩挲,那枚戒指,曾经妥帖地圈住她的手指,象征着一种圆满的束缚。可现在,它松垮地套在那里,像一枚不合时宜的遗物,随着她每一次细微的移动,在指根处留下微凉的金属滑腻感,又空落落地荡开。仿佛她指骨的轮廓,也随着那个人的离去,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悄然蚀刻掉了一部分,再也无法严丝合缝。
七天。时屿白沉入那片永恒的黑暗,己经整整七天了。
时间像是凝固在琥珀里的虫豸,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裹着浓稠、沉重、令人窒息的松香。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味道,是葬礼上百合与菊花的余韵混合着消毒水的刺鼻,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彻底“空掉”的气息。这气息无处不在,顽固地钻进鼻腔,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沈栖迟蜷缩在客厅那张宽大的沙发里,身体陷进柔软的靠垫,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窗外,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光线吝啬地透过玻璃,在橡木地板上投下一片片模糊、阴郁的方块。她面前摊开着一本厚重的相册,硬壳封面冰着她的膝盖。手指带着一种近乎机械的麻木,一页,又一页地翻过去。
照片很多。阳光下的野餐,他递给她一串烤焦的鸡翅,笑容灿烂得晃眼;初雪的故宫红墙前,他笨拙地用围巾裹住她冻红的耳朵,呼出的白气模糊了镜头;游乐园夜晚的旋转木马上,她坐在前面回头,灯光在他眼底碎成星河……每一帧都曾是她对抗这冰冷世界的火种。
可此刻,这些火种,熄灭了。
指尖下的触感变得异样。那些原本色彩鲜亮、充满生气的影像,此刻像被投入了漂白剂。颜色一层层褪去,如同被时光无情啃噬的旧画报,显露出一种刺眼的白。先是背景的细节模糊、消散,接着是她的身影孤零零地立在画面里,最后,连她旁边那曾经存在过的、占据画面重要位置的空白——那个属于时屿白的位置,也彻底变成了一片虚无的惨白。
仿佛他从未站在那里,从未对她笑过,从未伸手揽住她的肩。
心脏猛地一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狠狠拧转。沈栖迟的呼吸骤然急促,喉咙发紧,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急速爬升。她猛地合上相册,沉重的硬壳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她跳下沙发,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踉跄着冲向卧室。
衣柜门被用力拉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里面,属于她的衣物整齐地挂着。可是,那占据衣柜整整一半空间、曾经挤挤挨挨挂满了各色衬衫、外套、休闲装的区域——属于时屿白的区域——空了。
彻彻底底地空了。
衣架孤零零地悬着,在空荡的柜体里微微晃动,碰撞出空洞的回音。没有一丝褶皱的痕迹,没有一缕残留的气息。如同那里从来就是一片虚空,从未被填满过。她发疯似的拉开抽屉,里面只剩下她叠放整齐的内衣和袜子,那些属于他的、带着独特洗衣液清香的T恤、袜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常用的那款须后水瓶子,也从洗手台上消失了,只留下一个圆形的、积着薄薄水渍的印记。
一种灭顶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冰冷彻骨,比得知他死讯的那一刻更甚。这不是悲伤,这是某种更可怕的东西在侵蚀她的世界。
沈栖迟胡乱抓起玄关鞋柜上的一把车钥匙,甚至顾不上换鞋,穿着拖鞋就冲出了家门。冰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拉开车门,手指抖得几乎插不进钥匙孔。引擎发出一阵挣扎般的嘶吼,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公墓在城郊,依着山势,一片肃穆的灰白蔓延开去。雨丝不知何时开始飘落,冰冷细密,打在车窗上,蜿蜒流下,模糊了外面的景象。车轮碾过湿漉漉的柏油路,发出单调而压抑的“沙沙”声。空气里弥漫着泥土被雨水浸透后特有的、带着腐朽气息的腥味。
她停下车,跌跌撞撞地冲进雨幕。冰冷的雨点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脸颊和单薄的衣衫,她却浑然不觉。凭着记忆,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排列得如同冰冷棋子的墓碑间奔跑、寻找。
找到了!
那块黑色的花岗岩墓碑,在灰蒙蒙的雨幕中矗立着,雨水冲刷着它光滑的表面。沈栖迟扑跪在湿冷的泥地上,膝盖瞬间被浸透,刺骨的寒意袭来。她伸出颤抖的手指,不顾泥泞,急切地、用力地抹去墓碑照片上方那片被雨水覆盖的区域。
水珠被拭去,露出下面雕刻的字迹。她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住——
“爱子 沈栖迟之夫……”
后面,本该是那个她刻骨铭心的名字的地方,只有一片被雨水反复冲刷后显得格外模糊的石面。雕刻的痕迹还在,浅浅的凹槽里积着浑浊的泥水,但那三个字的笔画,像是被无形的橡皮擦用力擦过,只留下一个无法辨识、扭曲怪异的空白区域。仿佛墓碑也在遗忘,也在否认他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混合着眼眶里滚烫的液体,咸涩无比。她跪在那里,手指徒劳地抠着那片模糊的石面,指甲缝里塞满了冰冷的泥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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