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晨光初照少年聚 武校新逢命定缘（3/6）

齐霜儿突然从怀中掏出那枚镶金丝的风字钱和一个闪烁着光芒的绿色项链，塞进烈九手中在他耳边唇语："记住，去武校找风衣大师，这个项链，本来是你成年给你的，我'..."

杀手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剑光如毒蛇般刺来。齐霜儿推开烈九，自己却被刺中胸口。她喷出一口血，却死死抓住对方持剑的手，不让他追击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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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她嘶吼着，声音已不似人声。

烈九站在原地，双腿像生了根。他看着小姨被另一剑刺穿后背，看着她的血溅在杀手的脸上，看着她的眼神从痛苦变为决绝...

他带上的项链后，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流突然从烈九胸口炸开，顺着血管流向四肢百骸。他眼中的暗金色光芒大盛，几乎照亮了整个草棚。杀手们惊愕地后退一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怪...怪物！"断腕的杀手惊恐地喊道。

烈九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绿色项链让他只觉得愤怒像火山般喷发，身体不受控制地扑向最近的杀手。-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他的小手本该毫无威胁，但当他的拳头碰到杀手胸口时，那人却像被巨锤击中般飞了出去，撞塌了草棚的一面墙。

剩下两名杀手对视一眼，同时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摔。一阵浓烟瞬间充满了空间，刺鼻的气味让烈九咳嗽不止。

"小九..."烟雾中，齐霜儿虚弱地呼唤。

烈九摸索着爬到她身边。齐霜儿靠坐在墙根，胸前的伤口不断涌血，嘴角也有血沫溢出。她的右手却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拿着...孩子 "她艰难地掰开烈九的手掌，将几枚温热的金币放在他手心，已被她的血染红。"以后在...风衣大师...听他的..."

"我不要！我要带你一起走！"烈九哭喊着，试图扶起齐霜儿。

齐霜儿摇摇头，露出一个凄美的微笑："记住...你姓花...你母亲是..."

一声尖锐的哨响打断了她的话。齐霜儿脸色骤变，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烈九推向门口："帝国暗卫的集结哨！快走！从后巷去武校，不要回头！"

烈九还想说什么，齐霜儿却突然从腰间掏出一颗黑色弹丸，用牙咬开引信，朝门外扔去。一声巨响后，整个草棚前门陷入火海。

"走啊！"齐霜儿厉喝，声音中带着烈九从未听过的威严，"你们花家的男儿，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记住这句话！"

烈九泪流满面，却不再犹豫。他将几枚金币一起塞进怀里，转身冲向后墙，从他们常用来偷溜出去的缝隙钻了出去。身后，齐霜儿的声音穿透火焰与烟雾，清越如剑鸣：

"对不起——姐姐，我努力了！"

然后是又一声爆炸，热浪将烈九掀翻在地。他爬起来，看到整个草棚已陷入火海。隐约可见齐霜儿站在火中，手中短刃闪着最后的寒光，迎向冲来的黑影...

烈九转身狂奔，泪水模糊了视线，但他记得去武校的每一条小巷。胸口的几枚铜币随着奔跑不断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心脏在跳动。

雨又下了起来，越来越大，浇灭了贫民窟的火光，也冲淡了烈九身后的血迹。但他知道，那些杀手不会轻易放弃。小姨用生命为他争取的时间，一刻也不能浪费。

边境武校的石墙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烈九喘着粗气停下，仰头望着那堵高墙——三个月前，他曾为求学而攀爬；今夜，他为活命而攀爬。

手指抓住潮湿的墙缝，烈九开始向上攀登。这一次，没有犹豫，没有退缩。小姨的血，杀手的剑，火焰中的身影...一切都在驱使他向上，再向上。

边境武校的石墙高逾三丈，对七岁的孩子而言如同天堑。烈九摔了三次，掌心被粗糙的墙石磨出血痕，才勉强攀上墙头。当他滚落在武校后院的泥地上时，铜币脱手飞出，被一只布满老茧的手凌空截住。

雨水顺着烈九的睫毛滴落，他死死盯着面前如山岳般巍然不动的身影。风衣大师的独眼在雨幕中泛着淡金色的微光，那道贯穿右眼的伤疤在闪电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

"三十年没人持风字钱来求学了,但是你这种方式进来？"风衣大师的声音低沉如闷雷，震得烈九耳膜发颤。

风衣大师沉默地凝视着这个满身是伤的男孩，目光在他眼中那不寻常的暗金色微光上停留片刻。他翻转铜币，看到背面刻着的细小符文时，独眼微微眯起。

"为什么来？"大师突然问道。

烈九想起齐霜儿折断的手臂，想起她省下的每一口饭，想起贫民窟里永无止境的饥饿与寒冷。他抬起血迹斑斑的小脸，声音嘶哑却坚定：

"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烈九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却仍倔强地仰着头。他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碎了，那枚铜币在老人指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小姨说过，这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