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白璃罗袖相拂暗较香，东溪眼波才触即飞霜。（4/5）

璃的九条尾巴瞬间炸开，东溪手中的汤碗结出一层冰霜。

燚浑然不觉，反而把脑袋搁在玄霄子肩上："小道士，那个亮晶晶的鱼再来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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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眯起眼睛，指尖燃起一簇狐火："神兽大人，抢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就是，"东溪冷笑，碗中剩余的羹汤已经冻成冰块，"燚前辈若是饿了，厨房还有整条生鱼。"

玄霄子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两位姑娘不必..."

"道长别动。"白璃突然贴近，用绣着金线的袖口轻拭他额角，"都出汗了呢~"她挑衅地瞥了眼东溪，"看来有些人准备的汤太燥热了。"

东溪不甘示弱，直接握住玄霄子的手："师兄手这么凉，肯定是某些毛茸茸的东西缠得太紧，气血不畅。"

"毛茸茸怎么了？"白璃的尾巴示威般扫过桌面，打翻了一个调料碟，"总比某些冰块脸强。"

"你说谁冰块脸？"

"谁接话就说谁~"

玄霄子被夹在中间，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燚忽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火星混着口水喷了二女一身。

"抱、抱歉..."燚用爪子挠挠鼻子，"你们人类的花粉太呛了..."

白璃看着裙摆上的黏液，狐耳气得直抖："我新换的流仙裙！"

东溪的刘海被喷得翘起一撮，活像只炸毛的猫："这可是用苍月山雪蚕丝...我今晚上特意换的....."

"噗嗤——"玄霄子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又在二女杀人的目光中强行板起脸，"咳咳...燚，快给两位姑娘道歉。"

燚歪着头，突然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白璃和东溪的脸："别生气嘛，本尊分你们我的三昧真火玩？"说着真的吐出两团跳动的火焰。

白璃被蹭得满脸口水，东溪的衣领沾满火星子，两人正要发作，主座上的大祭司突然举杯："诸位，请共饮此杯！"

玄霄子如蒙大赦，立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白璃和东溪对视一眼，同时"哼"地别过脸去，却又不约而同地悄悄往玄霄子身边挪了半寸。

：“哎，我说兄弟主人，你得想想办法，这么下去，迟早两位妹子有一战斗啊，到时候，你道心不稳，可咋整？？？”神兽抽空吸溜着汤水，密语道

：“哎呀，我去.........” 玄霄子直接被酒或者是别的呛的，鼻涕不是鼻涕，眼泪不是眼泪的，众人回首，此时画面格外尴尬。

未来谁又会想起，人族天尊当时竟有这等尴尬的时刻。。。。。。。

河面如镜，映照着白璃孤寂的身影。九条雪白的狐尾无力地垂落，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指尖轻触水面，涟漪荡碎了倒影，也模糊了眼中那抹挥之不去的忧虑。

"狐妖姐姐有心事？"

东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却又暗含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白璃没有回头，只是看着水中重新聚拢的倒影——那个身着素色医袍的少女已经坐在岸边石块上，正漫不经心地摘下一朵野花把玩。

"小医师不去照顾伤患，来此作甚？"白璃的声音比平日低沉，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狐族特有的慵懒。

"云裳姐和古彤妹妹都睡了。"东溪将野花凑到鼻尖轻嗅，目光却透过花瓣间隙观察着白璃的背影，"我见姐姐离席，特来道谢——多谢你一路上照顾师兄。"

白璃狐耳不易察觉地动了动，转身时已换上那副惯常的明媚笑容，眼尾的绯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冶："道长与我生死与共，何须言谢？"她轻移莲步，绣鞋踩在湿润的鹅卵石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倒是小师妹..."

她的指尖突然点在东溪腰间的药囊上，指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这药香好生特别，不会混了迷魂草吧？"

东溪面色不变，只是手中野花微微一顿："姐姐说笑了。医者仁心，怎会用那等下作之物？"她抬起眼帘，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倒是你尾尖的狐火..."声音突然压低，"掺杂了妖丹本源吧？这般耗费心力，值得吗？"

白璃的笑容僵了一瞬。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天真烂漫的小医师竟能看穿她最深的秘密。每夜她都会分出一缕妖丹本源融入狐火，只为在玄霄子修炼时暗中护持。这种消耗对她而言绝非小事，但她从未让任何人察觉——直到此刻。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谁都没有退让。夜风拂过，带起白璃鬓边一缕秀发，也吹散了东溪手中的野花花瓣。

最终，白璃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风铃般清脆，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凉意："小丫头眼力不错。"她突然凑近东溪耳边，红唇几乎贴上少女的耳垂，"不过...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强求不得。"

东溪手指一紧，野花在她掌心碎成几瓣。花瓣纷纷扬扬落进河里，随着水流打着旋儿远去。

"姐姐教训的是。"她抬眼直视白璃，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