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回 屠龙龙吟彻九霄，敢向魔渊斩怒潮！（5/7）

相就能乱我道心？"

恶魔胸口裂开的混沌核心剧烈收缩，九枚黑色齿轮疯狂旋转。它十二翼上的世界残骸同时亮起血光，在虚空中拼凑出更多触目惊心的画面——被铁蹄践踏的婴儿、在火刑柱上惨叫的巫女、堆成金字塔的森白头骨......

"看看你守护的蝼蚁！"恶魔的声音分裂成千万种语调，"他们生来就带着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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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源双目微闭，头顶浮现先天太极图。阴阳鱼缓缓游动，将那些血腥画面尽数吞没。图中白鱼染上墨色，黑鱼却透出清光。

"善恶本是一体。"启源突然睁眼，眸中星河倒转，"你展示的暴行里，哪桩没有救赎相伴？"太极图骤然扩大，那些暴行画面的背景处，突然显现出与之对应的人性光辉——用身体护住幼儿的母亲、冒死收留逃亡者的农户、偷偷埋葬受难者的士兵......

恶魔暴怒，十二翼完全展开，每片羽翼都伸出无数苍白手臂。那些手臂掌心睁开竖瞳，同时喷射出浑浊的"无序之焰"。这种火焰能焚烧概念本身，所过之处连"距离"这样的基本法则都开始崩溃。

启源不闪不避，太虚镜悬于头顶，镜面朝下洒落清辉。清辉与浊焰相撞，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碰撞产生的火星化作无数微型恶魔，吱吱叫着扑向镜面。

"古丹尔..."恶魔突然默念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算计。那个携带魔盒的兽人祭司，此刻应该已经抵达玛法大陆开展触角的深入。它故意与启源缠斗，就是为了给奴仆争取时间。

天地时间流速不一，这是宇宙铁律。神魔在虚空交战不过片刻，沃玛世界的土地上已过去一年光阴。

"走神了？"启源的声音突然在恶魔耳畔响起。恶魔悚然一惊，发现启源不知何时已突破无序之焰，玉尺点向它眉心。尺端浮现"封"字神文，正是专门克制混沌核心的太古封印。

恶魔厉啸，胸口混沌核心喷出粘稠黑液。这些液体在半空凝结成镜，竟完美复刻了太虚镜的形态。两镜相对，封印神文在镜面间无限反射，最终轰然炸裂！

冲击波将三十三重天外的云海撕开一道横贯东西的裂痕。透过裂缝，隐约可见人间界正在欢庆的城池——那是烈九率领英雄们凯旋的比奇皇城。

"敢赌吗？"恶魔突然收手，十二翼合拢成黑袍，"我赌上这个纪元。"

启源掐诀稳住震荡的元神，发现那时光中纵横十九道的星空棋盘。恶魔执黑，落子处此时开始便有星辰湮灭；

他意念逸动执白的手指轻轻一弹，棋子由破碎的星空法则重组而成，封住黑子继续湮灭的道路。

"你已经输了，还赌什么。"启源的白子轻轻点在恶魔的棋形要害。霎时间，棋盘上所有白子连成北斗形状，星光如锁链缠住恶魔四肢。

恶魔突然狂笑，被禁锢的身体化作黑烟消散。它的真身胸口混沌核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这个纪元应该结束了，启源。"

恶魔的狂笑在维度夹层中掀起混沌风暴，十二翼上的世界残骸簌簌抖动。就在黑烟即将吞噬星空的刹那，一道澄澈佛光如金桥横贯虚空——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彻三十三重天，七彩洪流中浮现八万四千朵金色莲台。未来佛足踏七宝莲华破空而来，左手持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卷轴，右手结无畏印，眉间白毫光照透十方世界。

"尊驾也来凑热闹，还不去看护你自己的世界？"恶魔说完又讥笑着看向启源，胸口混沌核心裂痕中渗出粘稠黑液，"堂堂天尊竟要请外援？"

启源道袍上的周天星斗突然静止，太虚镜悬在身前映出未来佛庄严法相。二人目光相接的刹那，镜中佛影与道身同时掐诀，竟结成"道佛同源印"。

"非请自来，本身渡恶。"未来佛轻笑，脚下莲台突然绽放千叶金光。每片莲叶上都端坐着微型佛陀，齐诵《金刚经》的梵音化作实体经文，在虚空中织成绵密罗网。

恶魔瞳孔中九枚齿轮逆旋，喷出能腐蚀因果的"业障之火"。黑焰灼烧之处，金色经文竟开始褪色，但未来佛突然翻转经卷，露出背面用朱砂写就的《楞严咒》。血色咒文迎风暴涨，将黑焰尽数吸入"唵"字真言中。

"好个偷梁换柱！"恶魔暴退三步，十二翼上的苍白手臂突然合十作礼佛状，"我倒要看看，你这未来佛管不管得了现在劫！"

它猛地撕下左翼三片羽毛，羽毛化作三具与未来佛一模一样的黑影。黑影齐声诡笑："未来即虚妄，现在才是真！"竟施展出佛门"降魔印"反攻本体。

启源见状掐动玉清诀，太虚镜中射出三道清气，却在半途被恶魔喷出的混沌雾气阻隔。眼看黑影佛印即将击中未来佛眉心，这位始终含笑的佛陀突然睁眼——那双眼里没有瞳孔，只有旋转的卍字符！

"如是我闻。"未来佛声如洪钟，身后浮现一株贯通古今的菩提树。树上悬挂的三十三颗果实同时炸裂，迸发的琉璃净火将黑影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