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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氤氲微光(1/2)
香坊的焦灼如同无形的藤蔓,缠绕着每个人的心神。?萝~拉(§?小e#说??/ |§更§新e?>最\~全#小安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小院时,天色己近黄昏。他身上还带着白日里与客商周旋、算盘珠碰撞留下的疲惫气息,眉头紧锁,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分量。
连续几日的奔波劳碌、巨额赔偿的压力像巨石压在他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院子里静悄悄的,厨房黑漆漆的,姐姐小平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这让他心头又添了一丝烦躁。
他习惯性地朝房里看了一眼,窗户透出暖黄的烛光,心里稍安。但紧接着,他听到耳房里面传来细微的水声,似乎是沐浴的声音?他脚步一顿,立刻紧张起来。蘅芜的伤刚好不久,身体还虚着,万一在浴室滑倒或受凉这个念头让他顾不得许多,快步上前,一把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水汽氤氲,带着淡淡的草药清香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僵在原地,血液“嗡”地一声全涌上了头顶。
蘅芜正背对着门口,站在浴桶旁,湿漉漉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在光滑白皙的背上,水珠沿着优美的脊柱曲线滚落。昏黄的烛光在她玲珑的曲线上镀了一层柔润的光晕。她显然刚出浴,正拿起搭在一旁的干净小衣准备换上。
听到门响,蘅芜自然地侧身回头。看到是小安,她脸上并无惊慌,只是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一丝促狭。她从容地转过身,将中衣披上,系好衣带,动作流畅,仿佛只是寻常更衣。¨5′0′2_t¨x^t\.,c\o·m/水珠从她发梢滴落,滑过锁骨,没入衣襟,留下几道蜿蜒的水痕。
“回来了?”她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平静得仿佛刚才被撞见的是别人。
小安却像被施了定身法,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方才的担忧瞬间被巨大的窘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取代。
蘅芜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她指了指旁边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小平这丫头有心,出去前烧了好多热水。你也累坏了,一身尘灰汗气,泡一泡,松快松快筋骨。”她拿起水瓢,试了试水温,“刚好,快进去吧。”
小安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嗯”了一声,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到浴桶边。他背对着蘅芜,飞快地脱下汗湿的首裰和中衣,几乎是跳进了温热的水里。温暖瞬间包裹了疲惫的西肢百骸,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水声轻响。蘅芜搬了个小凳坐在浴桶边,拿起皂角和澡豆,很自然地开始帮他清洗头发。她的手指力道适中地按揉着他的头皮,带着温热的湿意和皂角的清香。
紧绷的神经在熟悉的气息和温柔的触碰下渐渐松弛。积压了许久的压力、委屈和焦虑,如同找到了出口的洪水,随着热水的蒸汽缓缓升腾。?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今天那几个西北客商,差点把铺子给掀了……”小安的声音闷闷地从水里传来,带着浓浓的疲惫,“老赵算出来的赔偿数目,像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金风玉露’那边,退货、索赔、堵门骂街的就没消停过。东家脸色就没晴过,整个铺子死气沉沉的……”他越说声音越低,头也垂得更低。
蘅芜的手顿了一下,继续轻柔地梳理着他的发丝。“我知道。”她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所以我和小平商量了,不能坐以待毙。张员外的事,太蹊跷。”
小安猛地抬起头,水珠西溅:“什么?你们要去查?”
“嗯。”蘅芜一边仔细地替他冲洗发间的泡沫,一边低声道,“‘金风玉露’的方子,每一味料我都清楚。沉香主静,依兰添情调却非虎狼,龙涎香那点分量更是没什么大作用,怎么可能致人死命!更别提什么‘脱阳’!这背后,定有人做手脚,栽赃陷害。不查清楚,鹤年堂这污名就洗不掉了,姨娘……”她提到连翘,声音低沉下去,带着痛惜,“东家那番话,是往她心窝子里捅刀子。”
小安沉默了,热水也驱不散他心头的寒意。他想起连翘那日走出账房时绝望的背影,想起这几日那扇紧闭的、如同孤坟的房门。
“查的话,太危险了。”他担忧地说,“衙门、张府都不是好相与的。”
“小平机灵,让她先去打听些外围的消息,小心些便是。”蘅芜语气坚决,“我这边,得想办法弄到那晚张大人房里的香灰残渣,只有对比过,才能知道他们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她拿起布巾,开始替小安擦背。
温热的布巾拂过肌肤,带来一阵战栗。小安闭了闭眼,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有件事,巴狄峒昨日回京了。”
蘅芜擦拭的动作微微一滞。
小安的声音在水汽中显得有些模糊:“他听说了‘金风玉露’的事,急匆匆来铺子里。可他开口问的第一句,不是铺子损失如何,也不是夫人是否受惊,而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他问:‘连翘姨娘,她还好吗?’”
蘅芜的手停了下来。她沉默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在小安肩胛处轻轻划过。烛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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