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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元姑解惑(1/2)
晨光熹微,驿站小院内己有了动静。\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小平正龇牙咧嘴地给自己那条肿得发亮的胳膊重新缠绷带,蘅芜捧着一罐刚调好的跌打药膏走了过来。
“给,新配的,加了透骨草和红花油,活血化瘀比之前的强些。”蘅芜将药膏塞进小平随身的小包袱里,动作间,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彭鬼他们查案时发现,那些失踪的姑娘里,好几个都是六月出生的。你今日出去,若是在医馆或是别处,听到什么相关的闲话,多留个心眼儿。”
小平动作一顿,眼中瞬间燃起警惕的火苗。西窑的经历让她对这些针对女子的罪行深恶痛绝,尤其事关“六月生辰”这条新线索,更是被她牢牢刻在了心上。她用力点头,将药膏仔细收好:“放心,小姐!我记下了!”
潼关城东,回春堂医馆里药香弥漫,人声嘈杂。小平刚在角落坐下,解开胳膊上缠得歪歪扭扭的旧绷带,准备让坐堂先生看看消肿情况,就听门口一阵喧哗。
一个身材异常高壮、穿着粗布短打的姑娘,搀扶着一位面色蜡黄的大婶走了进来。那姑娘肩宽背厚,胳膊比小平的还粗一圈,眉骨高挺,眼神却透着爽利。大婶手里拎着个药篮,许是走得急了,脚下绊了一下,篮子一歪,里面的药包“哗啦”散落一地。
“哎哟!”大婶急得首拍大腿。
“娘你别急!我来!”高壮姑娘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利落劲儿,弯腰就用蒲扇般的大手去拢那些药包,动作麻利,丝毫不显笨拙。
小平见状,下意识起身帮忙。两人几乎同时伸手去捡滚到脚边的一包药,指尖不经意地碰在了一起。小平抬头,正好对上那姑娘望过来的目光。
“谢了啊!”姑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毫无扭捏,“我叫元姑,刘屠户家的!这是我娘!”
“举手之劳。”小平也笑了,觉得这姑娘的爽快劲儿很对胃口。
坐堂先生给小平重新处理了伤口,上药时那辛辣劲儿让她忍不住抽了口气。?y\o,u¨p/i^n,x,s~w..,c*o?m*旁边,元姑正挽着袖子让先生处理她小臂上一道新鲜的、很深的划伤——据说是早上杀猪时被猪骨头划的。药粉洒上去,大花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冲着龇牙咧嘴的小平嘿嘿一笑:“这点小口子算啥!上次放倒头三百斤的猪,那畜生临死蹬我一脚,正踹心口窝上,那才叫疼呢!喘气都像拉风箱!”她夸张地比划着。
小平一听,顿时忘了疼,眼睛亮了:“你杀猪的?好家伙!上次我跟人干架,手腕子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还不是照样把那孙子揍得跪地求饶!”她挥了挥没受伤的拳头。
两人目光一碰,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种久违的、对力量和血性的认同感,那是常年与粗粝生活打交道的女子才有的共鸣。
“哎哟,这俩丫头片子,”元姑的娘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起来,“一个比一个虎!怕不是上辈子就是亲姐妹投胎的!”
换好药,元姑从钱袋里摸出几枚铜钱要塞给小平:“刚才多谢你帮忙,拿着买糖吃!”
小平哪肯收,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顺把手的事儿!”
元姑见她推拒,干脆一把抓住她没受伤的那只胳膊,那力道沉得让小平都暗暗吃惊。“跟我客气啥!走,跟我回家!”元姑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就往外走,“我爹今早刚宰了头大肥猪,给你割块上好的后腿肉!你胳膊伤了,得补补!”
小平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却半点不恼。这姑娘的力气来得实在,脾气也首爽痛快,比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舒服百倍。她索性不再推辞,笑着应道:“成!那就叨扰了!改天我给你送些我家小姐做的香囊,那可是在京城都说好的东西!”
刘屠户家的小院紧挨着肉铺,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草木灰的气息。院子里支着铁架,挂着半扇处理好的猪肉。元姑把小平按在灶前的小板凳上:“你歇着,帮我看着点火就成!”说罢,抄起案板上一把锋利的剔骨刀,走到铁架前,手起刀落,“唰”地割下一大块后腿肉,随手就扔给小平:“接着!这肉炖着吃,最香最有嚼头!”
小平稳稳接住沉甸甸的肉块,看着元姑麻利的动作,由衷赞道:“好刀法!”
元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一边往灶膛里添柴,一边讲起自己如何从小跟着爹学杀猪放血、如何把那些想占她便宜的地痞流氓揍得满地找牙。¢x¢n*s-p¢7^4¢8,.~c¢o·m/小平听得热血沸腾,拍着大腿道:“就该这样!我最烦那些说‘姑娘家就该在家绣花’的屁话!我跟着我家小姐从南到北闯荡到现在,自觉办事不比男人差!”
元姑她娘端着一笼刚蒸好的杂粮窝头出来,看着蹲在灶前、一个比一个英气的女儿家,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俩啊,都有十八了!别家姑娘这岁数,娃娃都抱上了,就你俩,一个走南闯北做买卖,一个天天跟杀猪刀打交道!这以后可咋办哟……”
元姑抓起一个热窝头,狠狠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哼道:“嫁人干啥?伺候公婆男人?受那闲气?我就乐意守着爹娘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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