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御马监的差事？初来乍到（2/2）

清晨，林昭被伺候着换上内务府新送来的一套相对简素的靛蓝色常服宫装，料子倒是细软，

只是颜色沉得让她感觉自己像块移动的乌云。

她揣着一种近乎“赴刑场”的悲壮心情，被两个引路的小太监带着，穿行过一道道宫墙夹道。

越往西北方向走，宫阙的威严气象便渐渐淡去。

空气里那股常年萦绕的、混合着龙涎香与陈旧木料的气息，被另一种更为鲜活、也更为……浓烈的气味取代。

那是干草被阳光暴晒后散发的干燥暖香，是新鲜马粪略带酸腐的土腥气，是皮革、汗水和金属马具混杂在一起的，属于力量与野性的独特气息。

这气味并不好闻，甚至有些冲鼻，却奇异地让林昭紧绷的神经，悄悄松弛了一些。

比起金雕玉砌却令人窒息的宫室，这种粗糙的、带着生命力的气息，反而让她感觉真实。

引路太监将她带到一片开阔的场地边缘。

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巨大的、以矮墙围起的沙土地校场。

远处，一排排高大宽敞的马厩整齐排列，红砖灰瓦，顶上覆着厚厚的干草。

此刻正是清晨遛马喂食的时辰，校场上己颇为热闹。

数十匹毛色油亮、膘肥体壮的骏马被马夫牵引着，或悠闲踱步，或昂首嘶鸣，马蹄踏在沙土地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哒哒”声。

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在初升的朝阳下闪着微光。

马夫们粗声的吆喝，刷子刮过马背的“嚓嚓”声，还有马儿偶尔打响鼻的喷气声，构成了一曲充满生机的嘈杂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