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合作愉快（1/2）

或许是因为戴着面具的缘故，又或许是太过沉稳，在听完了时茴的这番叙述后，阿尔法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E+Z.晓,说?王* +已-发·布¨最~新￠蟑+截¨

“原来如此，这就是数百年前、那群家伙暴动的原因吗。”

“阁下解答了我多年来的疑惑。”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吧。”时茴一脸平静。

“阁下所在的星穹列车追随的是哪一位星神？阁下来到出云的目的又是什么？”

时茴眉头一挑。

小丑阿尔法，非常熟悉的名字。

与罗刹这个名字一样，都是某位天命大主教所用过的名字。

在哲学上，有一个非常经典的命题，世界上不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

天才俱乐部创始人赞达尔所提出的虚数之树学说认为，在世人目不可及的虚数空间里，生长着一棵巨大的树。

每一株枝干，都是一种世界存在的形式；每一片花叶，都是它们在时间维度中留下的现在与曾经。

树冠因汲取时空维管中无主的虚数能量，而始终存在动态的结构——新芽生长，枯叶脱离。?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无垠宇宙中就这样上演着无数的诞生与终结。

而在无数的诞生与终结中，存在着无数相似却不相同的树叶。

这就是所谓的平行世界。

显然，眼前的这个小丑阿尔法，就是罗刹在出云这个世界的同位体。

（注：这里是铁道，就不写奥托了，反正奥托也用过罗刹人这个名字。）

时茴：“很首白的问题。”

“不过，如果我真的心怀恶意，你怎么确定我的回答是真是假呢？”

阿尔法轻笑一声。

“如果阁下真的心怀恶意，那我们也不能这样轻松地战胜建御雷神，拿到它的能量核心。”

阿尔法摊开手，指向一旁的雷电芽衣。

“何况，如果没有阁下的帮助，这位雷电芽衣女士应该己经死在了建御雷神的手上，不是吗？”

“既然阁下帮助了我们，我们也不会怀疑你。刚刚的问题，不过是照例询问罢了。*6_妖~墈.书\罔′ ,唔?错·内¨容!如果阁下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

时茴摇了摇头，道。

“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有一天，你们抵达了那片星空，就会知道——”

“曾有一位名为阿基维利的星神乘着星穹列车行遍诸界，在星海间铺下银轨，让一个又一个世界彼此相连，留下关于宇宙和探索的传奇。”

“一部分人被那些精彩的冒险故事所吸引，便追随「开拓」的脚步，登上星穹列车，加入探索银河的旅途。”

“这，就是无名客。”

时茴停顿了一会，也许是在怀念他在星穹列车的那段时光。

“后来，阿基维利陨落，一群无名客继承了祂的遗志，继续探索未知的世界。”

“我们坚信，有朝一日，开拓的意志将联结整个宇宙。”

“而现在，星穹列车仍行驶在银河中，努力修复着被星核所污染的银轨。”

“啪啪啪——”

一段清脆的掌声响起，阿尔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毫不掩饰他的赞美。

“一个浪漫的故事，一群伟大的天外来客，不是吗？我的朋友。”

时茴不置可否。

“我会留在这里帮助你们，并尝试消除那颗星核的影响。”

“不过，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时茴远远地望向那轮漆黑的大日，祂依旧沉默地悬挂在宇宙的幕布上，无悲无喜地注视着一切，从不言说，仅以无边的阴影宣告着虚无的结局。

阿尔法静静地看着时茴，面具之下，无人知晓他的表情。

“即使在星神中，「虚无」也是最强大的那一批。面对星神，无能为力才是凡人的常态。”

时茴顿了顿，目光扫过阿尔法的面具，扫过樱清冷的脸庞，最后落在雷电芽衣那双漂亮的紫眸上。

“曾有人这么告诉我：我们每个人都会死，生命对于我们只有一次，所以要成为自己尊重的人。”

“在未来的旅途中，我们可能会看到各种离奇的现象，知道自己更多的弱点和缺陷。在遇到小难大灾后，如何在诱惑和艰难中保持人性的尊严——赢得自己的尊重并非易事，却很值得。”

“这不是自恋自大自负自夸自欺自闭自怜，而是自信自豪自亮自知自省自诉自勉自强。自尊支撑自由的精神，自主的开拓。”

“虽然改变不了生命的结局，但我们可以改变奔赴结局的过程。”

“比起终点，沿途的风景更加重要。”

“啪、啪、啪……”

清晰而富有节奏的掌声打破了寂静，阿尔法再次鼓起掌。

那副勾勒着深邃笑容的白色面具看向时茴，那温和的嗓音带着一种少真诚的赞叹。

“振聋发聩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