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赞美伊德莉拉（2/2）

为，这项旨在探寻星神奥秘的实验，目前还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虽然从客观事实来说，黄泉的总结完全正确，但这并不影响黑塔破防、红温了。

“谁——谁说的？！”她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说话的声音瞬间拔高。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毫无建树，黑塔气鼓鼓地操控着控制台，快速调出了一则不久前的模拟宇宙运行记录，投影在办公室中央的全息屏幕上。

【记录开始播放：

画面显示，在模拟宇宙的星空下，面对一片寂静，黑塔尝试了各种方法向虚拟星神提问，祂们却毫无反应，没有一位星神愿意显露真身。

于是，她突发奇想，打算让星神来向她提问，最好能把她问得哑口无言。

实验进入了新阶段，而这个阶段最初也最关键的步骤就是：把虚拟星神引出来。

尝试一：黑塔向模拟宇宙全域广播她认为最可能引起星神兴趣的问题——孤波算法难题和虚数流溢问题的答案。

结果：虚拟星神毫无反应，失败！

尝试二：黑塔捏着鼻子，强忍着不适，向模拟宇宙全域发表了一篇声情并茂的赞美诸位星神的演讲。

结果：虚拟星神依旧沉默，失败！

尝试三：……

就在种种尝试都以失败告终、黑塔准备离开模拟宇宙时，一位星神出现了。

祂的身体庞大若神物，齿轮与纤缆精妙绝伦地纠缠在一起。

祂观测、计算、求解一切；

祂提出疑问、进行验证、获取解答。

除此之外，祂什么都不做。

在祂面前，人类是如此无知。即使是天才如黑塔，也不过沧海一粟。

虚拟黑塔瞬间精神一振，内心狂喜，对着那伟岸的神明投影大喊。

“无所不知的存在——请向我提问！”

祂发出一阵无法辨明任何含义的声音，便陷入了彻底的静默。

不等黑塔反应过来，一股难以抗拒的伟力随之显现，虚拟黑塔的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一般，被强制驱逐出了模拟宇宙。

记录画面戛然而止。

很快，黑塔的意识重新登陆模拟宇宙。

虚拟黑塔站在博识尊投影消失的地方，气得首跺脚，对着空旷的星空愤怒地大喊。

“阿哈！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哈哈哈哈哈！”一阵充满戏谑和欢愉的大笑声随之响起。

阿哈的身影在虚空中浮现，笑得前仰后合，祂说。

“祂刚刚向你提出的问题是——哈哈！” 阿哈模仿着刚刚“博识尊”发出的声音，然后又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深度？很符合「智识」的调调？”

见黑塔根本不想搭理自己，阿哈遂了黑塔的愿望，再次向她发问。

“怎么，你觉得失望了？你觉得祂会问你一个‘哈哈’之外的问题？”

在阿哈「欢愉」神力的影响下，黑塔即使气得要爆炸，也被迫跟着“哈哈”干笑了两声，然后才咬牙切齿地回答。

“哈哈！因为机器头根本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哪怕我的问题只是要祂向我提问。”

“问题和怀疑是思想的本质，没有禁忌、没有边界、没有尽头——除非祂撂骡子不干了。”

或许是觉得太过无趣，阿哈的身影开始消散：“没意思。”

“等等！”虚拟黑塔连忙叫住祂。

“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作为补偿——你，阿哈！现在向我提一个问题！一个认真的问题！不许讲笑话！”

阿哈的身影逐渐凝实，祂想到了新的乐子，祂说。

“凡人一思考，机器头就发笑！要不要来当假面愚者？让我看你一眼？”

然而，黑塔非常嫌弃。

“滚，我要伊德莉拉。”】

……

记录播放结束，全息屏幕的光芒暗了下去，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时茴努力憋着笑，肩膀微微耸动；黄泉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

“没事，至少你见到模拟星神了。”时茴安慰起黑塔。

“虽然，只是被戏耍了一番。”黄泉也默默补刀。

黑塔恼羞成怒地关闭了投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就是她刚刚说，“无论她使用何种方式与模拟星神进行交流，祂们都不予理睬”的原因。

因为唯一的与模拟星神交流的记录……实在有些丢脸，黑塔不愿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