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卫公公（1/2）

红袖那凝重与忌惮的话语狠狠地敲击在了楚喆与钟离的心头。′微?趣-暁-税?王￠ *耕¨新*蕞·全\

卫公公这个仅仅只是听到名字，就足以让两位心高气傲的魔门道子都为之集体失态的恐怖存在。

他的亲身降临所带来的那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极致压迫感，早己将这间破败的义庄之内那本就凝滞的空气彻底地挤压成了绝望。

楚喆有些无法理解这样一位传说之中的巨擘为何不惜亲自从那遥远的京城赶赴此地，来追杀自己这么一个在他眼中恐怕与蝼蚁无异的小人物。

似是看穿了楚喆内心的那份疑惑与不解，红袖那张早己失去了血色的俏脸之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自嘲笑容。

“你不必感到奇怪。”

她的声音带着沙哑，“你以为卫公公他大张旗鼓地亲临此地，真的只是为了你这么一个所谓的‘甲级要犯’吗？”

“不，你错了，我们从一开始就都想错了。”

“在我们这些挣扎于江湖与阴影之中的人看来，你楚喆在丹王谷诛杀了两大宗门的领袖，在将军山又引动了如此惊天动地的气运异变，这己经是足以轰动整个武林的天大的事了。”

“但在像卫公公那样的人眼中，这些所谓的‘江湖恩怨’、所谓的‘宗门兴衰’，甚至是你那足以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诡道传承，都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罢了。”

“他真正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一个。^z¨h￠a*o_h/a\o~z^h^a~n,.?c￠o-m-”

红袖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复杂。

“那就是你的存在本身。”

“更准确地说，是你身上那一道让他都不得不为之侧目的强大的‘变数’！”

“变数？”楚喆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的词语。

“没错。”红袖点了点头，她耐心地解释道，“我之前与你说过，那‘天子望气术’是以‘国运龙气’为眼，去窥探天地之间所有‘气运’的流转。”

“这就意味着在这门霸道无比的秘术面前，这方天地之内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的物，其未来的命运轨迹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可以被‘预测’、被‘看见’，甚至是被‘安排’的。”

“它就像一张巨大无比的棋盘，而我们所有人，都只是这棋盘之上一枚枚早己被安排好了命运的棋子。”

“何时生、何时死、何时起、何时落，都在那位执棋人的计算之中。”

“这也是大虞皇朝能够维持数百年相对‘稳定’的根本原因。”

“因为所有可能会威胁到这份‘稳定’的强大的‘棋子’，都会在它真正成长起来之前便被那双无处不在的‘天眼’所提前发现，然后被毫不留情地从棋盘之上抹去。”

“但即便是再精密的棋盘也总有疏漏。”

“即便是再强大的‘天眼’也总有它所看不见、所算不到的角落。^墈¨书~君, .勉￠费?岳~读_”

“而你，楚喆，”红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就是那个最大的疏漏！你就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盘棋局之上的唯一的‘变数’！”

“你的出现是突兀的，你的崛起是不合常理的，你所拥有的力量更是完全超出了这方天地那固有规则的认知范畴！”

“你就像一颗毫无征兆地从天外砸落下来的巨大陨石！你不仅砸乱了棋盘，你正在试图去改变这盘棋本身的规则！”

“你每一次的行动，都在不断地挑战着这方天地那原本稳固的‘气运’平衡。”

“你所引发的那些气运异变己经强烈到足以让那远在京城的执棋人都无法再继续坐视不理的地步！”

“他不明白你从何而来。”

“他也算不出你将往何去。”

“他更恐惧于你这个不受控制的‘变数’在未来究竟会给他所精心维系的这盘‘稳定’的棋局带来何等颠覆性的可怕冲击！”

“所以他来了。”

“他不惜亲自从京城赶来，其真正的目的并非是简单的‘追杀’，而是‘抹除’！”

“他要亲手将你这个他唯一看不透的‘污点’从这盘他所掌控的棋局之上彻底地抹除干净，让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回归到他所熟悉的那个‘稳定’的轨道之上！”

“这才是你所面临的真正的绝境！”

红袖的这一番话劈开了楚喆脑海之中所有的迷雾。

他自己所要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一场因为个人恩怨而引发的简单的追捕。

而是一场更为宏大也更为残酷的“秩序”对“混乱”的根本性的战争。

他自己就是那个必须要被消灭的“混乱”的源头！

在如此庞大的恶意面前，他刚刚才获得的所谓的强大、所谓的神兵，都显得那么的渺小。

他还有逃脱的可能吗？

看穿了楚喆内心深处那正在悄然滋生的绝望，红袖沉默了许久许久。

最终她还是开口了。

“也许……还有一个地方……”

她抬起头看向楚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