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说笑（2/2）

他刚刚艰难睁开的眼睛，此刻只能无力地半阖着，视野一片模糊的混沌。

疼痛像无数冰冷的毒蛇在血管里啃噬。

在骨髓里钻行，远比之前在万魂归墟中承受的更直接、更深入灵魂。

这痛苦完全源自他自身的伤势。

混沌的意识碎片在脑海中翻腾沉浮：刺目的剑光、冰冷的锁链、无边的黑暗、还有……一抹微弱却执拗的暖意，那暖意似乎来自一个模糊的身影，带着不顾一切的拉扯……是那个声音沙哑、脸色惨白、却强撑着对他说笑的女孩……苏灵。

是她……在承受更多吗？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他混沌的脑海，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努力地、极其艰难地转动沉重的眼珠，试图再次聚焦，看向那冰蓝色的光茧方向。视野依旧模糊，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光影轮廓，以及光影中那张毫无血色在昏睡中也痛苦蹙眉的脸。

心口那点光芒似乎感受到他意识的波动，微弱地搏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