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忘川河的活人祭（1/2）

噬灵窟废墟的寒意还未散尽，破晓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铜钥匙上新出现的符文，那种灼烧般的触感仿佛已渗入骨髓。.幻*想′姬+ ′毋￠错/内?容￠小瑶隔着三步距离跟在身后，银剑斜挎在腰间，剑柄上的穗子随着步伐摇晃，却始终保持着随时出鞘的角度。老周拄着桃木剑殿后，剑身残留的朱砂符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

“那是什么气味？”小瑶突然皱眉，鼻尖微微抽动。远处飘来的雾气中，混合着腐肉的酸臭与焚香的呛人气息，如同千万具尸体在香烛中腐烂。破晓瞳孔骤缩，他看到雾气里漂浮的孩童尸体，青紫的唇瓣上还凝结着冰晶，发梢缠绕的水草间，几条食腐鱼正贪婪啃食着稚嫩的脸颊。

转过山坳，忘川河的全貌映入眼帘。河水呈现出诡异的墨黑色，表面翻涌着细密的气泡，时不时浮出半截浮肿的手臂或孩童的小腿。三百童男童女被铁链串成三列，黑袍人手持镶嵌着九颗骷髅头的长杖，杖头滴落的绿色粘液在地面腐蚀出深坑。最前排的红衣女童怀中还抱着褪色的布偶，发间别着的银铃铛随着颤抖发出细碎声响。

“住手！”破晓周身寒气暴起，冰魄核心迸发的蓝光却在触及黑袍人时如泥牛入海。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同巨手，将他死死钉在原地。他眼睁睁看着黑袍人用杖尖挑起女童的下巴，蛆虫从黑袍袖口爬出，在女童惊恐的瞳孔里映出扭曲的倒影。~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神墓复苏，需要祭品！”黑袍人掀开兜帽，半张脸如同融化的蜡像，腐肉下隐约可见森白的骨骼，“这些蝼蚁的魂魄，不过是打开神墓大门的钥匙齿罢了。”他的笑声像是指甲刮擦铁板，震得河岸的鹅卵石都在簌簌跳动，“你以为突破灵霄境就能当救世主？不过是更肥美的祭品！”

小瑶怒喝一声，银剑出鞘划出半轮银月。可剑尖刚触及黑袍人周身的黑雾，便发出刺耳的尖啸，整把剑寸寸龟裂。她踉跄着跪倒在沾满腐泥的河岸，指甲深深抠进地面：“你们这些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老周咬破舌尖喷出精血，符咒化作火鸟扑向黑袍人，却在黑雾中被烧成一缕青烟。

三百个孩子接连被推入河中。忘川水突然沸腾翻涌，猩红的血水冲天而起，在空中凝结成血色古字：“得钥匙者，当献祭至亲。”每个字都在滴落鲜血，如同活物般渗入破晓的瞳孔。他感觉怀中的铜钥匙滚烫如烙铁，新符文与血字产生共鸣，在胸口烙下同样的印记，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噬。

“至亲......”破晓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想起师叔手把手教他练剑时布满老茧的手，想起小瑶在拍卖会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时染血的裙摆，还有老周颤抖着为他布置符咒时浑浊的眼睛。,墈`书,君/ !首¨发*黑袍人腐烂的手指擦过他的脸颊，蛆虫在指尖扭动：“感受到了吗？这是神墓对你的召唤......交出铜钥匙，或者，看着他们的血染红忘川。”

小瑶突然挣脱黑雾，匕首抵住自己咽喉，脖颈处立刻沁出细密血珠：“破晓！别听他的！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保持着坚定，可微微颤抖的手腕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恐惧。老周默默将最后一张符咒塞进破晓掌心，布满皱纹的手在剧烈发抖：“小子，带着希望活下去......就算要献祭，也先让我这把老骨头......”

破晓的三色灵力突然疯狂暴走，冰魄核心与铜钥匙同时迸发强光。黑袍人发出惊恐的惨叫，黑雾在光芒中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可当光芒消散，黑袍人却毫发无损，反而抬手召出一道血刃，直取小瑶咽喉：“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先从这个丫头开始！”

千钧一发之际，破晓强行冲破神秘力量的禁锢，用身体挡下了血刃。血刃贯穿他的左肩，鲜血喷涌而出，在地面汇成小小的血泊。“我说过，谁都别想伤害我的人。”他的嘴角溢出鲜血，眼神却愈发冰冷，三色灵力与寒冰力量在伤口处疯狂流转，将血刃上的腐蚀之力尽数逼出。

黑袍人见状，疯狂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垂死挣扎！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结局？神墓的意志，岂是你能抗衡的！”他挥舞长杖，河中突然伸出无数惨白的手臂，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腐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这些手臂抓住众人的脚踝，试图将他们拖入河底。

小瑶挥舞着仅剩的半截银剑，奋力砍断缠绕的手臂，大声喊道：“破晓！这些手臂似乎是从河底的阵法中出来的！我们得找到阵眼！”老周则掏出珍藏多年的驱邪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河中央的一处漩涡：“在那里！但我们根本靠近不了！”

破晓咬紧牙关，强忍伤痛，将冰魄核心的力量全部注入铜钥匙。刹那间，一道巨大的冰桥从河岸延伸至漩涡处，可冰桥刚形成，就被河中的腐水腐蚀得千疮百孔。“你们拖住这些怪物！我去摧毁阵眼！”破晓大喊一声，朝着漩涡狂奔而去。

黑袍人冷笑一声，手中长杖一挥，无数血色锁链从地底钻出，缠住破晓的双腿。“想破坏阵眼？做梦！”他的声音充满了得意，“今天，你们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