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 章 尼可·勒梅的担忧（Nicolas Flamels concerns）（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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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环境，奥利姆。”尼可的目光扫过这奢华的幻境，“温室里的花朵，无论培育得多么精心，开得多么娇艳欲滴，它始终是温室里的花朵。它习惯了恒温、恒湿、精心调配的养分和无微不至的保护。它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狂风暴雨，没有在贫瘠的土壤里挣扎着寻找生机，没有在绝望的黑暗中独自摸索光亮。它缺乏那份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为了生存和强大而无所不用其极的野性，那份在绝境中淬炼出的、如同钢铁般的意志和韧性。”

他指了指脚下的“沙滩”和远处的“海洋”，“布斯巴顿，就是一座最华丽、最舒适的温室。它太安全了，太完美了。它把所有的‘危险’和‘不确定’都隔绝在外，把所有的‘困难’都包装成精致的挑战。”

尼可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忧虑：“而我，奥利姆，己经油尽灯枯了。我这棵为布斯巴顿、为法国魔法界遮风挡雨了太久的大树，终于要彻底倒下了。一旦我倒下……”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如刀，“如果魔法界再出一个格林德沃或者伏地魔那样的黑魔王，你觉得，习惯了温室环境的布斯巴顿，习惯了在安逸中追求精致的法国魔法界，能独善其身吗？能抵挡住那样的风暴吗？这是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

马克西姆夫人彻底沉默了。尼可的话语，如同一把沉重的锤子，敲碎了她长久以来引以为傲的信念。

她看着眼前这位垂垂老矣的传奇炼金术士，看着他眼中那份深沉的忧虑和无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布斯巴顿的辉煌之下，可能隐藏着致命的脆弱。

长久以来，因为有尼可·勒梅的存在，法国魔法界享受着超然的地位和相对和平的环境，布斯巴顿更是其中的明珠。这种安逸，似乎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消磨掉了面对真正危机的獠牙和利爪。

餐厅里只剩下轻柔的海浪声（幻境效果仍在维持）和两人沉重的呼吸声。过了许久，马克西姆夫人才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尼可……你的话，让我……汗颜。”

尼可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释然：“不关你的事，奥利姆。可能……是我活得太久了。六百多年的庇护，或许让整个法国魔法界都……有些懈怠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而且，我们的运气，似乎也差了那么一点点。而霍格沃茨……他们的运气，似乎总是那么好。”

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他们可能……马上又要拥有一个了。”

马克西姆夫人立刻明白了尼可的所指：“你……这么看好那个孩子？那个威廉·普威特？”

尼可缓缓地点了点头，浑浊的眼中再次燃起一丝奇异的光芒，那是一种看到绝世璞玉的兴奋和笃定：“只要……他不过早地凋零。只要给他时间和空间去成长，他自然而然地……就可以成为那个层次的存在。甚至……更高。”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马克西姆夫人，“你不是给了他‘夏日芳华’的种子了吗？明天早上，你自然就能看到他天赋的冰山一角了。那会是一个……很有趣的答案。”

马克西姆夫人心头剧震！她之前只以为尼可是出于对邓布利多的“较劲”和对威廉特殊精神抗性的欣赏以及对优秀后辈的欣赏而格外看重威廉，甚至不惜“绑架”也要让他来看看布斯巴顿。

但现在尼可的话，分明是将威廉的未来潜力，首接对标了邓布利多、格林德沃那个传说中的层次！这评价之高，简首骇人听闻！

“您……”马克西姆夫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巨大的震惊之后，一股强烈的后悔和跃跃欲试的冲动涌上心头！

马克西姆甚至有些懊恼自己之前的“矜持”早知如此……早知威廉拥有如此恐怖的潜力，她刚才就应该再加码！

就该不惜一切代价，把布斯巴顿能拿出的所有筹码都堆到威廉面前！用整个布斯巴顿的资源倾斜？最顶级的炼金实验室使用权、最好的老师，甚至……她想到了芙蓉……

毕竟，那孩子在听到尼可的私人藏书时，眼神里的动摇也是那么明显！如果能把他留下来……

“奥利姆，”尼可仿佛再次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打断了她翻腾的思绪，“放弃那些想法吧。那孩子……不是一般人。邓布利多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和期待，远超你的想象。你那些‘加码’的想法，对他是没用的。能结下一份善缘，让他对布斯巴顿留下不错的印象，这就足够了。”

马克西姆夫人有些不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