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保持微笑（2/2）

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红云的内心，早己不是疯狂呼叫系统那么简单了。

她的脑子里，此刻正有一万头草泥马组成的加强团，开着创世泰坦来回碾压。

“系统！系统你个坑货！你出来！这就是你说的最优回答‘保持微笑，不要说话’？我这嘴角都快笑僵了，再笑下去怕不是要原地飞升了！现在这情况，是微笑能解决的吗？这老头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叮！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超出系统预判阈值……系统正在重启，请稍后……】

红云：“……”

我可去你的吧！关键时刻你给我重启？你这破系统还不如我那21世纪的板砖手机好用！

无数道目光，或嫉妒，或羡慕，或探究，或敬畏，如同实质化的刀剑，尽数汇聚在她的身上。那股压力，足以让任何一位准圣道心崩溃。

她能感觉到元始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怨念，能感觉到鲲鹏那隐藏在角落里，阴毒如蛇的视线，更能感觉到整个紫霄宫内，因为鸿钧一句话而彻底沸腾的暗流。

此刻，她若是答应，便是将自己彻底推到了所有大能的对立面。她将不再是那个与世无争的红云老祖，而是能与道祖比肩的“异道”之主。

可若是不答应……

红云的余光瞥了一眼高台之上那双淡漠无波的眼睛。

拒绝道祖？恐怕整个洪荒，还没有谁有这个胆子。

这根本不是选择题，而是一道送命题！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红云心中那属于现代社畜的吐槽之魂熊熊燃烧，但表面上，她却缓缓收敛了周身演化的万千道韵。那些金乌、银丝、时间长河，尽数化为最本源的符文，重新没入她的体内。

整个紫霄宫的光华，仿佛都在这一刻黯淡了下去，重新回归了那古朴混沌的模样。

红云对着高台上的鸿钧，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声音清越，如玉石相击，响彻在每个人的元神深处。

“道祖言重了。”

仅仅五个字，就让元始等人心中一松。看吧，她果然不敢！

然而，红云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们刚放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红云之道，不过是山间一缕云，林中一滴露，乃天地间偶然拾得的萤火之光，又怎敢与道祖这般悬于九天的永恒皓月争辉？”

这番话说得极为谦卑，姿态放得极低，让元始等人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

就连鸿钧那淡漠的眼神，也似乎柔和了一丝。

但红云的话，还未说完。

她抬起头，首视着鸿钧那双仿佛蕴含了整个宇宙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却自信的弧度。

“然，大道万千，殊途同归。萤火虽微，亦有心向光明。能与道祖坐而论道，探寻天地之终极，乃红云毕生之幸，心向往之。”

“红云，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