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生路？绝路？（2/2）

外。

“说曹操，曹操到。”

她素手一挥，眼前的镜花水月散去，身形一闪。

下一刻，一道温和悲悯的气息，穿过重重混沌，出现在火云宫。

来人一身素色宫装，面容恬静，眉宇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慈悲，正是己身化轮回的平心娘娘。

“平心，见过道主。”

她对着红云，微微躬身行礼。

“坐。”红云指了指对面的蒲团，随手一拂，一盏清茶便出现在平心面前。

茶香袅袅，闻之便觉神魂清明。

平心却没有喝茶，她看着红云，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与不解。

“道主，北冥怨气冲天，六道轮回因此不稳，隐有动荡。”

“哦？是吗？”红云故作惊讶，“那可真是罪过。是哪家的小朋友这么不听话，随地大小……咳，随地释放负能量？”

平心：“……”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整个洪荒，能在道祖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大动静，还能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除了眼前这位，再无旁人。

“道主，”平心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鲲鹏妖师虽与您有旧怨，但他亦是北海生灵之主。您此举，是想将他逼入绝路，还是……”

“还是想给他一条活路？”红云笑着接过了她的话。

她端起自己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平心，你觉得，什么是生路，什么是绝路？”

平心一怔。

红云看着她，眼神清澈，却又深邃得仿佛能倒映出整个混沌。

“被天道锁死，成为妖族壮大的垫脚石，最后在巫妖大劫中化为灰灰，这是生路吗？”

“挣脱枷锁，斩断因果，从此天高海阔，却要背负无尽业力，与整个天庭为敌，这是绝路吗？”

平心沉默了。

她身为轮回之主，最懂因果业力。

红云说的两条路，在她看来，似乎……都不是什么好路。

“我没那么好心，也没那么无聊。”红云放下茶杯，语气平淡下来，“我只是给了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是跪着死，还是站着活，路是他自己选的。”

“至于他选了之后，会给洪荒带来什么……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那是天道，是鸿钧，是帝俊太一，是你们巫族该头疼的事。”

她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平心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终于明白，红云的布局，从来都不是针对某一个人，某一个族群。

她是在……撬动整个洪荒的大势！

平心看着眼前这个巧笑嫣然的女子，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源自神魂深处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