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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余大石的叮嘱(1/2)
仿佛这不是温情脉脉的嘱托,而是下达给儿子的、必须完成的战斗任务。_三·叶,屋, ,更¢新!最¨快?
余锦佑用力咽下嘴里的糊糊,坐得更首了,脸上露出一种严肃而郑重的表情,他用力地点着头,声音清晰响亮:
“嗯!爹!看好家!保护媳妇!保护妹妹!”
他复述得一字不差,像背诵军规,眼神里是全然的认真和接受使命的庄重。
他甚至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仿佛这样就能增加几分保护的力量。
余大石的目光这才转向余锦安,依旧是硬邦邦的语气:“锦安。”
“爹。”余锦安立刻应声,声音细细的,带着紧张。
“带着她,”余大石的目光扫过纪寻竹,“明天,去外山边。”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强调着界限,“挖野菜,找吃的。眼睛放亮,手脚麻利点。”
“外山边……”余锦安小声重复,显然明白这意味着相对安全但也更贫瘠的区域。
“不准,”余大石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警告,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两个女孩的脸,“进深山!一步都不准往里踏!听见没?”
那眼神里的寒意让纪寻竹头皮发麻,她下意识地跟着余锦安一起用力点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3/3.k?a¨n~s_h,u¨.\c`o-m_
余锦安更是被父亲骤然严厉的语气吓得小脸一白,连连点头:“听见了,爹!不去深山!”
“保护好自己。”
余大石最后吐出这五个字,目光在余锦佑和两个女孩身上扫过,那眼神复杂难辨,有严厉,有警告,似乎还藏着一丝极深、极淡的、被重重冰封掩埋的忧虑。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起身离开了饭桌,沉重的脚步声走向屋外,大概是去检查他的猎具了。
饭桌上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轻松多少。
余锦佑似乎还沉浸在“保护”的指令中,坐得笔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昏暗的屋子,仿佛随时会有敌人破门而入。
余锦安默默地拿起勺子,将锅里最后一点稀薄的糊糊刮进纪寻竹和自己的碗里,动作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平静。
纪寻竹看着自己碗底那多出来的一点点糊糊,又看看余锦安碗里同样稀薄的一层。
小女孩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抱怨,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认命和一丝完成了任务的疲惫。
保护……纪寻竹的指尖冰凉。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荒年,在这个冰冷破败的余家,她的“保护者”,一个是心思纯净如孩童的傻子,一个是瘦弱得风一吹就倒的十岁女孩。eEμ?Z!?*小;?说¤:网¨. ˉ÷最¥新?>-章÷?节*更/,新ˉ?快??
而她自身,更是手无缚鸡之力,伤痕累累。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无力感攥紧了她的心脏。
余大石留下这样的安排,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一种在绝境中无可奈何的托付。
他把最弱的三个“包袱”绑在了一起,丢在相对安全的边缘地带,自己去搏那渺茫的生机。
胃里的糊糊冰凉,带着野菜的苦涩。
纪寻竹端起碗,将最后一点冰凉的液体灌进喉咙。
那冰冷的触感顺着食道滑下,却奇异地浇熄了几分心头的燥热和恐慌。
活下去。
不是作为谁的媳妇,不是谁的负担。
就是活下去。
用尽一切办法,抓住任何一丝可能的生机。
她缓缓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神不再是最初的惊惶空洞,也没有了之前的屈辱麻木。
那里面沉淀下一种近乎冰冷的沉静,像深潭底部凝结的寒冰。
目光扫过依旧挺首腰板、认真“警戒”的余锦佑,扫过默默收拾碗筷、动作麻利却难掩疲惫的余锦安,最后落在虚掩的门外,那沉入无边黑暗的院落。
明天,外山边。
挖野菜,找吃的。
一步,都不能踏错。
她搁下空碗,粗糙的陶碗底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余锦佑似乎被这声音惊动,转过头来看她。昏黄的灯光落在他俊朗的侧脸上,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映着小小的火苗,依旧干净得不染尘埃。
纪寻竹迎上他的目光,没有躲闪,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她只是看着他,看着这个被命运捉弄、心思纯净的“丈夫”,这个她生存链条上关键而脆弱的一环。
无声的誓言在心底烙下印记。
活下去。不惜一切。
天还没完全亮透,灰白的天光从窗纸的破洞里渗进来,带着清晨的凉意。
纪寻竹是被一阵小心翼翼的摇晃弄醒的。
“姐姐…姐姐?”余锦安细弱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纪寻竹猛地睁开眼,心脏因为突如其来的惊扰而狂跳。
陌生的屋顶,粗糙的木梁,身下硬邦邦的木板床,还有身上那股属于另一个人的、淡淡的阳光和草木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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