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批韭菜来了！（1/2）

程夜的帖子，就像一块滴着血的生肉，被扔进了饥饿的食人鱼池。!搜+嗖_暁`说￠网_ ￠毋,错^内-容￠

S市本地的灵异探险论坛，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真的假的？现在还有人敢开这种实体恐怖公寓？”

“标题党吧！还‘诡异的搬运工’，中二病犯了？”

“888的门票？抢钱啊！住一晚给一万？怕不是仙人跳，进去就把你腰子噶了！”

“地址在西郊废弃工业区？那地方我熟，出了名的乱葬岗，N年前就没人敢住了。”

帖子下面的回复，九成九都是嘲讽和质疑。

但总有那么些人，觉得自己的胆子比命还硬。

夜里十点刚过。

“幸福公寓”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外，一道刺眼的远光灯划破了浓重的黑暗。

一辆破旧的银色面包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刹车声，停在了门口。

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西个年轻人跳了下来。

为首的是个高个子男生，穿着一件印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头发染成嚣张的银灰色。

他叫高健，是这群人的头儿，也是论坛里小有名气的“打假主播”。

“就这儿？”

高健抬脚踹了踹公寓门口那块摇摇欲坠的招牌，发出一声闷响。

“幸福公寓？我看叫‘送终公寓’还差不多。”

他身后跟过来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背着硕大登山包的男生，叫李思文。

“健哥，设备都带齐了。红外摄像机，高频收音器，电磁场探测仪，一样不少。\三?八?墈￠书*蛧′ ′追¨罪?鑫~璋·截￠”

李思文推了推眼镜，用一种学究的口吻分析道。

“这地方空气湿度极高，含氧量偏低，伴有轻微的硫化物气味，应该是地下管道老化导致的。很适合营造阴森氛围，属于是基操了。”

另外两个，一男一女。

女的叫周倩，画着浓重的烟熏妆，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屑。

“切，又是这些老套路。待会儿不是干冰就是投影，再找几个群演戴着假发满地爬，能不能有点新意？”

她旁边的微胖男生赵胖子嘿嘿一笑。

“倩倩，别这么说。万一真有鬼呢？正好让健哥给你表演一个‘唯物主义铁拳’。”

高健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准了公寓大门。

“兄弟们，首播间的家人们！看到了吗？这就是那个号称S市最猛鬼屋的‘幸福公寓’！”

“主播今天就带大家一探究竟，亲手撕下这些装神弄鬼的骗子最后的底裤！”

他对着镜头，做了一个极其嚣张的抹脖子动作。

然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公寓门口，用力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木门。

“嘎吱——”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门内的景象，让高健西人微微一愣。

没有想象中的蜘蛛网和破败，反而是一个被打理得……过分复古的大厅。

昏黄的吊灯，深色的墙纸，暗红色的地毯，还有一个老旧的木质前台。

前台后面，坐着一个男人。

程夜。

他正低着头，用一根手指，轻轻拨弄着桌上的一个八音盒。-g/g~d\b?o,o?k¨.!c!o*m\

“叮……咚……叮……咚……”

不成调的、断断续续的音符，在寂静的大厅里回响，说不出的诡异。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抬起头，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欢迎光临。”

他的声音沙哑，却很沉稳。

“西位？”

高健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前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没错！就是我们！来砸场子的！”

程夜的目光，从高健的脸上，缓缓移到他拍在桌上的那只手上。

“手拿开。”

他的语气没有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高健眉头一挑，嘿，这NPC还挺入戏？

他非但没拿开，反而变本加厉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老板，你这地方不错啊。装修挺下本儿啊。”

周倩则是走到前台，对着程夜吹了个口哨。

“小哥哥，长得挺帅啊。时薪多少？下班后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程夜完全无视了他们的调侃和分析。

他的视线，依旧死死锁定在高健那只放在桌上的手上。

空气，似乎在慢慢变冷。

高健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眼前这个“NPC”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那不是演出来的，而是一种真正的、彻底的漠然。

就像一个屠夫，在看一块砧板上的肉！

他下意识地，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

程夜这才将目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