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办公室政治，从入职第一天开始！（1/3）

程夜关掉系统面板，转身走回公寓大厅。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

院子里那口古井，此刻安静得像一口真正的枯井。

但程夜知道，水面之下，一个被强行戴上项圈的猛兽，正在舔舐伤口，熟悉着新的锁链。

一个还不够。

他需要秩序。

绝对的，由他制定的秩序。

他站在空旷狼藉的大厅中央，这里是厨房和院子的交汇点，是两个“员工”势力范围的缓冲区。

“孟三娘。”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厨房的门缝。

“井娘子。”

他的声音，同样穿透了厚重的铁门，飘向了院子里的那口古井。

出来。

他没有说出这两个字，但意思己经传达到位。

“哐当。”

厨房的门，第一个被推开。

孟三娘依旧是那副血迹斑斑的围裙打扮，太阳穴上的迷你菜刀闪着油光，她左手的铁钩上，还挂着那撮被她剁碎的、属于井娘子的头发。

她那双死寂的眼眸，带着一丝审视和警惕，望向院门的方向。

她感受到了。

那个水鬼的气息，虽然被重创，却没有消失。

反而……像是被公寓本身接纳了！

紧接着，公寓那扇沉重的铁门，无声地向内滑开。

一个身影，从门外的阳光里，缓缓走了进来。

孟三娘瞳孔中的死气，凝固了。

走进来的人，不再是那个浑身浮肿、散发着腐烂水草味的怪物。

而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样式古旧的蓝色布衣，像是从百年前的画里走出来的人。

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发梢还在向下滴着水，在干燥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印。

她的皮肤，是一种不见天日的、瓷器般的苍白。

五官精致，眉眼如画，带着江南水乡独有的温婉。

尤其是那双眼睛，大而清澈，像一汪深潭，却又空洞得倒映不出任何东西。-二`8/墈?书,罔? ′免`沸?粤-犊+

她很美。

是一种脆弱的、易碎的、带着悲剧色彩的美。

可这幅绝美的皮囊之下，是那个怨气冲天、需要靠拉人替死才能苟延残喘的怨灵！

只不过，现在形势变了。

她只需要按时交租，就能在公寓里长期居住！

井娘子低着头，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到大厅中央。

她不敢看程夜，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感受着那个男人冰冷的视线。

那是新规则的烙印者，是她无法反抗的恐惧源头。

她也能感觉到另一道视线，来自厨房门口。

那道视线，滚烫、油腻，带着一种庖丁解牛般的审视。

仿佛在评估，她身上哪个部位的肉，口感会更好。

井娘子赤裸的脚踝，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同事了。”

程夜打破了这诡异的对峙。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刚刚开完早会，正在给新老员工介绍彼此的部门经理。

“同事？”

孟三娘开口了，她的声音沙哑，像是生锈的刀片在摩擦案板。

她左手的铁钩，轻轻晃动着，上面挂着的那些碎发，仿佛在无声地嘲讽。

“房东先生，我的厨房，不养闲人。”

“更不养……身上带腥味的东西。”

“会影响……食客的胃口。”

井娘子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双手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角。

她身上那股属于古井的阴寒之气，被孟三娘燥热的怨气一冲，本能地收缩了回去。

“她不归你管。”

程夜淡淡地说道。

他走到两人中间，划出了一条无形的界线。

“孟三娘，你的地盘是厨房。”

“你的工作，是为我筛选那些‘合格’的访客，并从他们身上，榨取最高品质的恐惧。”

他的目光，转向了井娘子。·墈-书/屋/ ?唔¨错.内`容_

“井娘子。”

少女的身体又是一抖，怯生生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

“你的地盘，是整个院子。”

“你的工作，是充当公寓的第一道门禁。所有心怀不轨，或者不够资格进入公寓的人，都由你来处理。”

程夜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处理方式，就是拉他们下井，做你的‘替死鬼’。这是我批准的，也是你的薪水。”

“但是，名额，由我来定。时间，也由我来定。”

“没有我的许可，你敢多拉一个人，新规则会让你知道后果。”

井娘子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孟三娘脸上的表情，第一次有了明显的变化。

不是愤怒，也不是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