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猩红之地：被神遗弃的角落（3/4）

韩风！”骑士长怒喝一声，将战锤指向他，“是你！你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

韩风懒得理他，目光落在白依然苍白的脸上。

“现在感觉如何？”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力量很可笑？”

白依然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辩驳。

“为什么？”她终于问出了口，声音沙哑。

“为什么圣光会加剧它们的痛苦？”

韩风笑了。

他指了指脚下的土地。

“因为这里的瘟疫，本质上，是一种扭曲的‘生命’之力。”

“它的源头，是一具堕落的‘生命女神’的神骸。”

“她的神力污染了这里的法则，让‘生命’本身变成了一种诅咒。活得越久，就越痛苦。”

他看着白依然，眼神玩味。

“你的圣光，是纯粹的生命能量。你用生命去灌溉一个被生命诅咒的地方，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你不是在救他们，你是在给他们的痛苦，火上浇油。”

白依然如遭雷击，身体晃了一下。

堕落的……生命女神？

用生命……诅咒生命？

这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韩风不再看她，而是走向一只离他最近的活尸。

那是一个佝偻的老者活尸，它正抱着头，不断地用脑袋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要做什么！”白依然下意识地喊道。

韩风没有回答。

他伸出一只手，掌心没有光，也没有暗，只有一缕灰色的气流在盘旋。

【灵魂剥离】。

那灰色的气流，轻轻地触碰在老者活尸的额头。

没有爆炸，没有哀嚎。

老者活尸的动作，停住了。

它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痛苦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脱般的平静。

一团微弱的，几乎快要熄灭的灵魂之火，从它的天灵盖上被缓缓抽出，飞入了韩风的掌心。

老者活尸的身体，失去了支撑，化作一捧灰白色的粉末，随风散去。

它彻底安息了。

韩风掂了掂手里的灵魂之火，然后任由它消散在空气中。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呆立原地的白依然。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白依然的心脏上。

“有时候，死亡才是最大的仁慈。”

……

教堂的地下。

有一座巨大的祭坛。

祭坛的结构很古老，不属于人类己知的任何一种文明。

韩风带着失魂落魄的白依然，来到了这里。

她的十二位圣骑士，则被留在了地面上，由韩风的骷K髅兵“保护”着。

祭坛的中央，景象触目惊心。

一具高达数十米的巨大女性骸骨，被无数暗红色的，如同血管般的藤蔓，死死地捆绑在祭坛的石柱上。

骸骨是白玉般的颜色，却布满了诡异的血色裂纹。

那些藤蔓，还在微微地脉动着，每一次脉动，都有浓郁的红雾从藤蔓的缝隙中渗出，向上飘散，成为地面上瘟疫的源头。

这就是那个堕落的“生命女神”的神骸。

“她的神性己经彻底扭曲，与这片土地的法则融为一体。”

韩风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响。

“想要净化这里，靠堵是没用的，只能疏导。”

“用一种法则，去中和另一种扭曲的法则。”

白依然抬起头，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复杂。

她看着韩风：“用你的死亡法则？”

“没错。”韩风点头。

“只有‘死亡’，才能让这些被扭曲的‘生命’，得到最终的安息。”

“我要在这里，布置一个【终末安魂仪式】。”

“仪式会抽取整个副本里所有的瘟疫之力，连同这具神骸里扭曲的神性，一起转化为最纯粹的死亡能量，然后彻底湮灭。”

韩风看着她，表情第一次变得严肃。

“但是，在仪式最关键的时候，神骸里残留的堕落意志会进行最后反扑。”

“那种污染，专门针对灵魂。我的亡灵之躯可以豁免物理和瘟疫伤害，但灵魂层面，依旧有风险。”

白依然瞬间明白了。

“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的圣光。”韩风首视着她的眼睛。

“不是用来净化，而是用来守护。”

“在仪式核心，用你最纯粹的圣光之力，为我的灵魂构建一道屏障，隔绝堕落神性的污染。”

“我负责‘杀’，你负责‘守’。”

空气，陷入了沉默。

光明与黑暗。

生命与死亡。

圣女与亡灵法师。

两个本该是宿敌的人，此刻，却站在一座堕落神明的祭坛前，讨论着一次关乎生死的合作。

这很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