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酱肘子和青果茶（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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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馨一听，就道："臣妾不知道皇上喜欢吃什么。"

载湉就道："朕喜欢清淡。那些牛羊肉的就不需要了。"宁馨听了，便赶紧去预备。载湉便在宁馨书房内坐下了。二人四目相对，气氛显得局促。载湉便道："方才忘了问了，你究竟因何事禁足？"

宁馨听了，便见头低了一低，慢慢道："臣妾是犯了宫规，问了不该过问的事。"她这个解释，载湉显然不满意。因又问："到底是什么呢？朕不喜人说话吞吞吐吐的。"

宁馨只得道："教习臣妾作画的素筠师父，被太后撵出宫去了。从前她和唱戏的谭鑫培有些瓜葛，后来断了联系。后来她进了宫了，不想又看见了谭鑫培，因此余情未了。她想知道谭鑫培的心意，臣妾知道了，便为她主张。也不知怎地，到底被太后知晓了。太后很生气，派了人过来告诫臣妾。臣妾知错，甘愿受罚。"

载湉听了，就慢悠悠道："原来是这样的事。这宫里四处都有太后的耳目，她想知道什么，自然不费事。"宁馨听了，心里就一紧，便无端怀疑起韵菊来。韵菊从前是老太后的人，又是老太后派她过来伺候自己的，如今这走漏了风声，韵菊的确脱不了嫌疑。她转念一想，那么宫里其余人那里呢。是不是也一样？她看了看皇上，心想养心殿里头定然有太后安插的人。

仿佛看出宁馨在想什么似的，载湉就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宫里可要灵活一些。"载湉就说了这些，对于谭鑫培和素筠一事，半点不评价。

宁馨一听，心里一怔，因听出了皇上这话里的深意。他是在告诉她如何对付。宁馨就道："臣妾记住了。"待说完了，二人遂又无语了。载湉心里有结。到底忍不住不问。"瑾嫔。朕有一句话要问你。你只需如实说来。"

"不知皇上要问臣妾何事？"宁馨见载湉神色郑重，心里打气敲边鼓来。

载湉抿了抿唇，淡淡道："想你之前是住在广州的，那广州是个西风日渐的开放之地。这在入宫之前，你的心里可曾有过心仪之人？若有，想来也是正常。"载湉自诩，这话问得相当文雅克制。

宁馨听了，怔了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是蠢人。心里盘旋了几回，忽然理出了头绪。莫非，皇上这些天淡着自己，冷着自己，是因为听说她从前心里有过人？皇上知道了，心里生气，因此就不来了？

仓促之间，宁馨只得回："臣妾虽长住广州，但家中规矩甚重。臣妾是旗人，这旗人更是有旗人的规矩。陌生的男子，臣妾与闺阁中根本不能见到。因此，臣妾心中并无什么心仪之人。"

载湉见她神情坦荡，心里本欲相信。他的身子倾了一倾，忽然又想起了瑞雪的话。瑞雪是她的亲妹妹，从小儿一起长大的人，想瑞雪的话，该更是可信。想到这些，载湉的心便又冷了一冷。他对宁馨道："陌生的男子，见上几面后，也就熟悉了。朕问你话，并不是猜疑你的品行节操，不过就是问上一问。"

宁馨听了，心里依旧打着旋儿，皇上这样突如其来地问，定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她想了一想，到底又跪了下来，硬着头皮道："皇上。臣妾在家时，心中只有家人。臣妾不知皇上为何要这么问？"

载湉听了，心里只觉得不舒适。因觉宁馨外表虽看着温顺，但心里却留有了方寸。不过，有亦或是没有，此番她人已经在宫里了。何况，她交与他时，仍旧是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

只是，载湉仍觉得不够。不过，见她这样解释，他又不能多问什么了。

此时，韵菊就在外头回："皇上，小主，晚膳预备下了。"载湉一听，就对了宁馨道："好了，起来吧。陪朕用膳吧。"

想了一想，载湉忽又问瑾嫔："素常你用晚膳，都是在这宫里哪一处？"

瑾嫔起了来，就回："臣妾用膳，俱在后殿东侧的偏堂。"

载湉就道："这个布置，倒是和珍嫔那里一样。"

瑾嫔听皇上说起珍嫔，就道："臣妾也是听了她的建议，才将膳堂摆在那里的。珍嫔说，永和宫后殿偏堂靠近荷花池，如今荷花都长成花骨朵儿了，晚上风吹起来，也有了一点荷花的香气。她说边用膳边闻着花香，很是不错。臣妾听了，也觉得是这样。"

载湉就道："朕看，也不一样。她那里靠着花园，用完了膳，便可四处走一走。可你这靠着荷花池，蚊虫只是最多的。这到了夏天，只是驱散蚊子也来不及的。"载湉说着，就笑着摇了摇头。

瑾嫔就道："臣妾是这样想的，这临近荷花池子用膳，也是有一番意境。"

载湉听了。也就不说什么了。那厢，韵菊果然早早地将膳食布置好了。韵菊在偏堂摆上一张八仙桌。宫女将膳房里备的菜肴都盛放在柳木制的精致盒子里。盒子用黄色棉隆套套着，以防时间长了，菜肴会冷。从膳房到永和殿后殿，隔不远就立着一个宫女，菜肴就是这样一个接一个地传至后殿的。因此，膳房虽离后殿很远，但饭菜摆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