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讨论和仪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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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日，清晨七点。

李德抱着一份档案袋，站在一间寝室外，咚咚咚地敲着门。

过了起码有五分钟，门才吱呀一声打开，公孙玥穿着睡衣，露出两条大长腿，睡眼惺忪，语气有些不满：“谁呀——”

她看到门外的来客，忍不住一呆，惊讶道：“会长？会长你怎么来啦？”

李德冲她温和地笑了笑：“找林雀。有正事。”

“行！”公孙玥道：“雀儿姐也刚起床。你稍等一下，我们穿一下衣服。”

“好的。”李德微笑，公孙玥在他眼前关上门。他又等了三五分钟，寝室的门重新打开，这次开门的是林雀。她打了个招呼，而后一眼就看见了李德手中的档案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郑重起来：“你先进来吧。”

李德跟在她身后走进去。这件宿舍里只住林雀和公孙玥两个人，因此空间比较宽敞，还有一套茶几和小沙发。林雀一招手：“老公，泡杯茶。”然后坐到沙发上，朝李德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德将那份档案袋扔在茶几上：“这是那个顾南明的资料，我昨晚去查了查他的卷宗档案。我直说吧，这个人有问题。”

林雀挑眉，不急着去拆档案袋，而是道：“他出什么事儿了？”

“昨天晚上你们睡觉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李德将事情原原本本解释了一遍，然后道：“昨晚我在巡夜者办公室值班。收到报告的时候我就奇怪赤烛教团为什么会去追杀一个大一学生，然后就翻了翻他的档案卷宗，这一找就发现了问题。”

李德在林雀对坐的沙发上坐下来，单刀直入：“灵感过高这点我就不说了。他是【女歧事件】中被你亲自救下来的，后来也是你促成的他入学。我就想问问，你有什么看法。”

虽然一直给人以笑容温和的阳光大男孩的感觉，但当说到正事的时候，李德的每一个问题都锋芒毕露，让人有些不好招架。林雀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道：“那顾南明现在人在哪里？”

“正在找。他跳进了下水道逃避追杀，今天早上六点我们已经开始调集下水道清洁工人去寻找他的下落了。”

“茶来啦！”公孙玥端着两只杯子跑过来，将茶水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到林雀的身边：“听到你们说的话了。会长你是觉得......？”

李德盯着林雀：“你有没有想过，女歧还没有死？”

“想过啊！”公孙玥代替林雀抢答道：“第一次确实没死啊，但是后来槐爷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我们搞了个召唤仪式将女歧残存的意识拉出来消灭掉了！”

李德看着她，目光锐利如剑：“那这次他又为什么会被赤烛教追杀？”

公孙玥缩了缩脖子：“你好凶哦......”

她咽了咽口水，眨着眼睛，无辜道：“这我怎么知道......”

李德追问：“九十四点的灵感，高到这种程度，你们心理健康部就没有发现问题？”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当然发现问题了。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了，就不要再来为难她们了。”

几人循声扭头看去，是甘教授站在门口。这位年过四十的谢顶老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反光脑门，解释道：“李德今天早上最先来叨扰的是我。新出的这件事情，我也有些疑惑，所以就跟过来了。”

又叹道：“李德，九十四点灵感我们之前虽然没有遇到过，但也不能因此就一杆子打死，所以我当时做的决定是继续观察，因为不想让一个潜在的优秀人才因为我们的猜疑而错失机会。”

“教授您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李德深吸一口气，道：“我觉得还是有些马虎大意。当然，后来的召唤仪式也基本可以证明女歧当时确实没死，灵感过高就是被她俯身所影响的。但是问题在于，出了昨天的事情之后，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出这样一个假设，那就是，槐爷依旧没能除掉女歧，这个E-IV级的危险存在依旧俯身在顾南明身上？”

他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沉默不语。

李德道：“我认为应该联系收容所。”

林雀马上道：“不行！”

李德看着她。

林雀嘴唇嗫嚅了一下：“他是我救回来，并且带进新西府的，我......有责任。女歧是否还活着，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测，收容所的原则是宁杀错不放过，但这对他而言......是不是太残酷了？他是无辜的。”

李德严厉地盯着他：“女歧是E-IV级的存在。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情，造成数百上千人的伤亡，我希望你不会还觉得他无辜。”

“万一。”林雀道：“万一。”

“咳咳。”甘教授清了清嗓子，打断他们的争论：“赤烛教团拿到的可能是错误的情报。”

公孙玥招呼道：“教授您别就在门口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