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聊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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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森罗之森则在前二者之外，游离于天地之间，一心追求自然潜在的奥妙，据说他们中厉害的高手，修炼到深处能够来往于世界与世界之间，突破自然变形的桎梏，能变成各种各样凡人闻所未闻的怪物和妖魔，并且还能获得那些怪物的所有能力。森罗之森不参与关于克尔马洛斯的任何活动，只和自然之父西凡纳斯的教会有往来。

鲁斯带着马格努斯上船的时候，老马好奇地问道：“你是哪个教派的人？”和这家伙聊过一会儿以后他便发现鲁斯这家伙并不是什么真正凶恶的家伙，他更像丛林中那些的野兽一样，非常聪明但也非常单纯，猛兽的那种单纯，只要没妨碍到他的利益，相处便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野兽少年皱了皱鼻子，然后说道：“我？我不是德鲁伊。你身上干粮带足了吗，接下来的路可能要花不少时间？”

马格努斯点点头：“嗯，足够我吃上一个礼拜。”

小船在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中缓缓驶入了水中，向着远方的黑点进发。

为了不在路上无聊，马格努斯继续刚才没有结束的问题：“要不是加蓝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年纪才刚刚长出毛。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小鬼不是正是对力量最为感兴趣的时候吗，你已经是一个灵能者了，难道没有兴趣再成为一个德鲁伊，掌握更多的力量吗？”

“嗯？你怎么知道我是灵能者，”鲁斯有些惊讶，但他很快在马格努斯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尽管比起自己来说可以用微不足道来形容，“你也是个灵能者！”

野兽少年让自己的重心向后倾斜，整个人靠坐在船壁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然后说道：“坦白地说，我不太喜欢法术。我喜欢真刀真枪地和人干架，用牙咬开他们的脖子，用爪子撕开他们的血肉。享受敌人冷冰冰的武器在你身上造成的伤口带来的痛楚，我认为这才是战斗。”

“至于灵能，”一缕微不可查的忧伤自鲁斯脸上一闪而过，“人们更多的时候把它当做一种诅咒，讨厌它，甚至憎恶它。”

马格努斯才成为灵能者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使用灵能加起来不过几天，于是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它和靠血脉吃饭的术士又有什么区别，不是与生俱来，便是后天觉醒，为什么术士反而到成了人人艳羡的职业，灵能反倒惹人厌恶？”

鲁斯摇摇头，有些老成地说道：“血脉力量在特拉瑞姆都出现多少年了，人们早就把那东西研究透了！灵能根本难以驾驭，用双刃剑来形容它一点都不过分。只有钢铁才能使这桀骜不驯的野兽屈服，软弱者只会被它摧毁！我见过很多人，空有一身灵能的天赋，但却无法承受得起这份力量，人反而会深受这种力量的摧残，不是发疯就是自杀，还有人在强烈的极端情绪下变成一颗恐怖的炸弹，然后，砰！”

他哈哈一笑，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没了，草，树，人，房子，什么都没了。”鲁斯说着想从马格努斯的眼中找到一丝恐惧，可令他既失望又高兴的是，那儿除了平静以外什么都没有。

马格努斯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理所当然：“力量不是空穴来风的东西，付出点代价算得了什么？在我的家乡有一句古话，放在这里也许正好，欲带王冠，必承其重。他们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与肉体上的痛苦，正好说明他们不配。”

说着他便发现了对方眼中不加掩饰的不悦，心里明白自己这句话是刺到对方的敏感处了，于是口气稍稍放缓一些：“但这更说明了他们的不幸，生在特拉瑞姆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力量只配如同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鱼肉，只有不断拼命才能获得一丝生还的希望！”

鲁斯嘻嘻一笑说道：“大叔，你这话说还是有点绝情啊。”

马格努斯摇摇头，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女灵能者，于是冷哼道：“绝情？也许吧，丛林的世界不就是如此吗，弱肉强食，所有生命都在为了下一秒而使劲地活下去，但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东西。人类的世界反而更加复杂，为了利益父母食子，子弑双亲，在这个巨大的漩涡里，我也不过是其中卑微的一员而已。”

鲁斯没有再接话，船上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直到许久之后，野兽少年才再次打破了平静：

“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是对的，大叔。不过我有个问题。”

马格努斯正在船上做俯卧撑，闻言停了下来：“你说？”

“大叔，你追求力量又是为了什么，美女，金钱，还是权利？”

船身荡起的涟漪扩散到了未知的远方，远处的水天不过一线之隔，暖阳下的海面上如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细纱，侧前方出现了一团漂浮物，也许是那艘船残留的遗骸，可以清晰地看见细密的鱼群化作一团团黯淡的银光在那片漂浮的废墟中进进出出，空中有大量的海鸟在盘旋，伺机而动。

马格努斯注视着那些荡开的涟漪，闻言笑了：“很简单，甚至可能让人觉得有些搞笑。我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