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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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世界上永恒不变的两种颜色，明面上的，见不得光的的东西都被包括在里面，商界，政界，一个个不同的圈子在彼此交织中又保持着相对的独立性。圈子外面的人削尖了脑袋想进去，里面的向往着更加五彩斑斓的大圈子。

禁锢着人的喜怒哀乐。

秦春秋在房间内玩着一把折叠刀，动作流畅的让人眼花缭乱。周清既然决定了以后的路，就不会浪费时间。

“玩刀呢？”

秦春秋嗯了一声，看见周清过来就站了起来，周清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了。然后随便拿了床头柜上的一枚硬币把玩，轻声道：“找你有事。”

“帮我查个人。”

周清把一张照片和一份简单的资料放在茶几上。

照片上一个身形精悍的男人全身黑衣，脸上戴着鸭舌帽，口罩，包的严严实实，背景是小区的高楼。这个是周莫江在电话里说的跟踪他的人。

秦春秋拿起来看，眉头微微蹙起。

“怎么了？”周清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这个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他仔细看着照片，慢慢组织着语言。

周清耐心问：“什么感觉？”

“就是那种经过特殊训练的感觉。我也不确定，找人看看再说。”秦春秋还在盯着照片看。

“谢了。”

“没什么，应该的。”

应该？什么叫应该。

周清心里像被什么浇过一样，有点酸又有点轻微的疼蔓延开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顷刻才轻轻说：“其实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跟我到现在，没有一丝抱怨，也没给自己留一点点退路。世上没什么东西是应该的。当时我是替你求过情，但是只是顺便罢了，你如果是为了还这个情的话，早就够了。”

秦春秋摇了摇头，“那次的事的确我很感激，要不是你求情，可能我今天就不能站在这里了。但是我没想着还什么，像我们这样从底下不入流的地方爬上去的在周家也就是最底层的打手命，周家？”

他突然淡淡笑了一声，有些嘲讽的说：“真大，权利中心啊。上到当家的，下到负责安保的头子，哪个把我们当作人看。像我们这种人哪怕死了都没人知道，但你不一样，第一次你看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周家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你没把我当作……当作随意使唤的工具。那一刻我就想跟着你，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后来我像当家的毛遂自荐有幸跟了你，几年下来也算是平步青云了，这些都是您给的，报恩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您走了之后虽然帮我安排了后路，但是周家的勾心斗角我看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还不如跟着您。”

说到最后他看着周清笑的坦然而真诚。

周清发现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下属笑起来让人很想去相信。

“但是我接下来做的事情可能很危险，因为我已经和周家断绝关系了，所以接下来不会用周家二公子的身份获取任何一点便利。我一直没把你当作手下，你就像我兄弟一样。真的不想把你拖进这个泥沼，一步既出，可能就回不了头了。”

“你想做什么？”

周清在心里想了想才开口：“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我想了很多。跟你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混黑。”

“混黑？”

世间种种大道，混黑不是不行，终究太过艰难险阻了一点。

半晌秦春秋问：“真确定了？”

周清：“是，我决定了。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商政我都沾不了，你应该懂得。混黑听起来危险罢了，实际上哪里都有这些灰色的东西，说到底不过是求财求权罢了。我尊重你的想法，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秦春秋直接伸出拳头和周清碰了下，“我既然跟着你，就不会后悔。”

他不怕周清混黑，他担心是周清一直陷在消极的怪圈里，自我否定。

两人相视一笑，都看懂了对方的心思。

“你有门路吗？”

“有是有，我以前一个朋友，现在不经常联系了，不过交情不错。他底下有几个厂子，酒吧和几个私人会所，他负责安保，从中抽取提成。我跟他说下，看个吧不成问题，但是……”

虽然这么说，但是秦春秋觉得自家少爷给人看场子也太委屈了。

“没关系，挺好的。”周清没丝毫意外，何况他以前的关系一点也不能沾，路只能一步一步走。

秦春秋做事很有效率，下午就联系了人把事情说定了。

他们晚上一起约了顿饭。

周清提前几分钟到场，没想到人比他来的还早。

谨慎，周清默默给即将交谈的人下了定义。

一看到人就知道秦春秋说的太谦虚了，绝对不是看几个场子的小角色。

周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