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刺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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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城的公司叫华城国际公司，名字大气，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公司，不是韩城建起来的，是之前华亭就有的一个小公司。小公司在这样的时代在夹缝中生存就很难了，何况是发展起来。

韩家以军事力量为主，但是那么一大家子人要养活，总会涉足商业。实际上就算不以商业为主，韩家的大企业也有很多，想京城地铁公司，江城的娱乐文化公司，可韩家老爷子偏偏把韩城放到韩家力量很薄弱的华亭，还特意找的一个不起眼小公司给韩城做事，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韩老爷子想磨练韩城的心思了。

本来韩城要约在上午见面谈那个竞标的事，给周清改到下午了。周清早上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而韩城部队几年的习惯早就定下生物钟了，六点就起了。

周清十一点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打车去约定的地点，不是韩城的那个小公司，是个会所，唐顿会所，不对人开放的那种，私密性很强。

周清以前听过这个会所，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就是一个三层建筑，太不起眼。到了他们那个层次才知道这个地处在不繁华街区的会所的不一般。

走进会所，旁边有两个保镖守着，看到有人进来，听到韩城这个名字立马放行了。

周清顺着走廊往里面走，才发现这个不大的地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这样平淡的外表下，有那么点铜雀春深锁二乔的味道，满满的中式风，周清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都被这里的底蕴所惊讶。古色古香，和一般的附庸风雅不同，里面的一器一物都精美而不失雍容。

周清一步步走过去坐下，说不触动是假的。

这些辉煌的一切，地方，人员，他也有过。两年平平淡淡，现在再踏入这种场所，有种不真实感。

周清的手机亮了一下，他拿起来看，是韩城的短信，“来三楼。”

他没看到电梯，只发现了一个木质的楼梯，走廊上竟然还有守卫，看到周清没问，应该是韩城打过招呼了。

木制的地板发出沉沉地低声，前面有唱戏的声音，咿咿呀呀唱着什么，委婉摧折，霎那间仿佛谁的灵魂不肯远去。

周清推开门走进去，里面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唱戏的声音是旁边老旧的唱片发出来的，呜呜咽咽从里面一点一点流出来，软帐红烛，十八相送——“形影不离同来往，两两相依情意长……”

凄凄惨惨戚戚，恍然间人仿佛到了戏中，一次离别，再不知前方——韩城来的时候看到的周清就是有点恍惚的样子，第一遍叫的时候没听见，第二次才猛然回过神，掩饰什么一样咳了一声：“你来了。”

“嗯。”韩城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若无其事的说：“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地方，还不错吧。”

“挺好的。”周清笑的很淡。嘴唇微微弯起，然而笑容不达眼底，从他的神情看生生给人一种惘然若失的意思透出来。

他看韩城愣了下，立马端正了表情转移话题：“不是谈工作的吗？”

“谈……对，谈工作，谈工作。”韩城一下子回过神来，对外面说：“把资料都拿进来。”

周清看到外面新来的人，估计是韩城带来的秘书。外面的人把资料放进来就出去了。

一摞资料很全，周清翻了翻，第一章是竞标土地的资料，从财务到政·府政策，密密麻麻。后面有竞标的几家重点竞争对手的背景，公司结构，人员，特别是公司实际的董事，这段时间的动向，喜好，一个不落的都在上面。

这些具体的情报不可能是韩城那个小公司几天之类搜集到的。

周清停下动作，直接问：“你资料哪里来的？”

韩城不满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几页资料我都弄不到，太看不起我了吧？”

周清没理会他，径直抽出一张纸：“这块地东湖的本嘉集团也想竞标，你哪儿来的信心虎口夺食？还有，本嘉集团的这次土地竞标的负责人，这类商业行踪一向保密，而你这上面详细记录了他的喜好特长，包括这两天干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都一清二楚，你说这是你公司查到的？”

周清凑近了一点，配合了有压迫感的语言，这是他们以前谈判惯用的技巧，一不注意就自然用出来了。

韩城丝毫不尴尬，大大咧咧道：“确实不是我查的，是我托一个朋友给我找的资料。”

“现在能开始吗？”

韩城说的托朋友和周清猜的差不多，周清把资料过了一遍，开始和韩城逐条分析这次竞标的优缺点以及突破点在哪里，包括现在那个小公司怎么整改，提高效率，以便在这次竞标中获得更大的成功率。

韩城现在觉得找周清这一步棋走的真好，要不然第一步恐怕就得半路夭折。他原本以为竞标就是写个策划预算，给周清这么一分析才知道简单一个竞标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尤其是里面的一系列操作足以称得上让人目不暇接了。

之